鲍猛和众头目怔怔的发愣,他们的心中既狐疑又觉得有些期盼。林觉描绘的场景实在是太诱人了,那正是灭了左宗道占了他的地盘之后的格局。那是何等让人向往的局面。
“等等,等等,你是说我们和你们联手灭了左宗道,然而最终你们却什么都不要,没有任何好处?把我们当傻子么?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鲍猛呵呵大笑起来。
林觉冷声道:“谁说我们没好处?我说了,我们落雁谷山寨上下对左宗道恨之入骨,灭了左宗道便是我们的心愿,这便是好处。其二,我们希望以放弃和你们瓜分左宗道的地盘的条件,换取落雁谷的地盘。从此后,和你们和平相处,不再争斗。我们正式得了落雁谷且换来了和平安宁的日子,这便是另外一个好处。对我们而言,我们是外来者,这两个好处已经足够,我们并不贪心。”
鲍猛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沉吟不语,说实话,他的心动了。他做梦都想壮大自己,独霸伏牛山,可惜这些只是想想罢了。他自忖实力,可绝非左宗道的对手。这些想法也只是心底里的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念头罢了。现在落雁谷的人提出要合力灭了左宗道的想法,若此事当真能成,自己得了左宗道的大片地盘,又怎么会在乎小小的落雁谷的地盘呢?只是,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太靠谱。
“大哥,莫上他们的当啊,他们怕是来离间我们的,咱们决不能这么干。”一名头目叫道。
左宗道皱眉看着四寨主阮平,在他心目中,四寨主阮平是最有智谋的,他希望阮平能发表一下意见。
阮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心中其实也有不少的疑问,早想问问落雁谷的人了。
“高寨主,方军师。你们提出的这个设想确实很诱人,然而,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还请给予解答。”阮平拱手道。
林觉道:“请问。”
阮平沉声道:“第一个问题,我们北山大寨和你们一群外来人合作攻打伏牛山中的一个山寨,你觉得这可行么?这岂非是让我们和你们一样成为众矢之的?其余的山寨该如何看待我们?你们想让我们坏了伏牛山的规矩,成为所有山寨的敌人,这是何居心?”
林觉哈哈大笑道:“这位兄弟,左宗道攫取了石人山大寨,你们还居然把他当成是你们伏牛山的人,你们也太迂腐了吧。适才鲍大寨主说的那些事,大可成为攻打左宗道的理由。一个外人以卑鄙手段篡夺石人山大寨的大寨主之位,作为伏牛山众山寨,理应出手干预。别人不敢,而你们敢,这正是树立北山大寨领袖伏牛山众寨的最好机会。我敢说,没人会对此指手画脚,他们心里必是一百个赞成,一万个钦佩。因为他们其实也想这么干,只是他们实力不济,或者是无人挑头罢了。故而你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没水平,我们不是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而是成就你们北山大寨的威名。”
鲍猛在旁翻翻白眼,心道:这家伙这一张嘴是真的厉害,不过他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阮平神色不变,点头道:“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再问你,以你们和我们的力量,如何能灭了左宗道?我告诉你,左宗道手下有两千多人手。而你们只有三百余人,我们的人手和你们加起来,也未必能得手。如此有风险的事,你认为我们会去做么?怎知你们不是在耍弄诡计,想让我们和左宗道反目为仇,无暇顾及你们?”
林觉笑道:“问的好,这才是问到要害处嘛。想动手便要考虑可行性,考虑能否做成,而非是拿什么其他的理由来搪塞推诿。大丈夫行事,想干就说想干,何必遮遮掩掩。”
鲍猛皱眉道:“东拉西扯作甚?你只回答我家老四的问话。”
林觉点头道:“左宗道实力强大,我们心里都清楚。但我们的实力也不弱。不说你们,但说我落雁谷的兵马,我们虽然只有三百多人,但是我们全副武装装备精良且悍不畏死。你能用简单的人数对比来比较实力么?若人数多便实力强的话,你们早把我们赶尽杀绝了,然而事实如何?你们还不是半途而废,最终还要靠和左宗道联手么?”
鲍猛翻翻白眼,被林觉噎的说不出话来。
“况且,打仗靠的也不全是武力,还有智谋。咱们现在联合,便是在暗处。左宗道一无所知,咱们这叫以暗击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献一策,鲍大寨主现在不是和左宗道有联合进攻我们的打算么?也就是说,左宗道现在对鲍大寨主可没有什么防范。便利用他的这种心理,若能突入其总寨内,一举将左宗道擒杀,他的手下必作鸟兽散。毕竟左宗道得寨主之位也不光彩,他寨中必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