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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觉得跟他们啰嗦无益,走到衙门口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侧门可进。没找到侧门,却看到了衙门前立着的一面大鼓。林觉也顾不得了,抓下鼓槌对着大鼓便是一顿猛敲。咚咚咚的鼓声震得耳鸣。
堂上几人冲了出来斥道:“混账东西,作死么?这鼓也是你乱敲的?若无状告,敲鼓便先打你十棍子。”
林觉不管,继续敲鼓。两名衙役骂骂咧咧的上来抓住林觉往堂上叉。值事官骂道:“这刁民,打十棍子。”
林觉用力挣扎着,几名衙役按他不住,一边骂一边纠缠。正纠缠着将林觉拖到堂上,按在地上要打棒子的时候,忽见后堂一名黑衣老者探出头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严大人问前边出了什么事?何人击鼓?吵得他和朋友喝酒都不安生。”
“江师爷,没什么事,一个神经病的小子乱敲堂鼓。打几棒子便撵出去。”值事官回道。
老者哦了一声转身要走,林觉大叫道:“慢走,我是方敦孺的学生,来找他有急事的。听说先生在和知府大人喝酒,请这几位通禀他们不肯,我才敲鼓的。”
“他娘的,还在这里说胡话,哪有什么方敦孺在衙门里。打他。”值事官骂道。
“慢着。”那老者叫道。“你当真是方大儒的学生?”
“当然,先生家里出了点事,我是赶来送信的。否则我干嘛敲鼓。这位老先生去问问便知,我叫林觉。报我的名字方先生便知真假。”林觉叫道。
“好好,稍等,稍等。”老者连声道。
值事官愕然道:“江师爷,方敦孺是谁?当真在衙门里?”
老者苦笑道:“马捕头,方敦孺是知府大人的好友,当今大儒名士,松山书院的山长。此刻正在和知府大人后宅喝酒叙话呢。这一位若真的是他的学生,你们怕是要挨知府大人骂了。”
老者快步往后堂去禀报,衙门大堂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值事官和几名衙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这位林公子。刚才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等还以为……”值事官杨捕头掩饰着尴尬,干咳几声道。
林觉微笑道:“无妨,几位也是公事公办。怪不得几位。”
“好肚量。”杨捕头挑指赞道:“本人刚才一眼看到林公子,便知道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果然度量宽宏,不斤斤计较。”
林觉哑然失笑:“多谢夸奖。我刚才看到几位也觉得几位非池中之物,将来必能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啊哈哈哈。”杨捕头和几名衙役尬笑起来,心里暗暗的吃惊,这小子话里藏刀,说什么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这是要讽刺自己几人要倒霉了。身为小吏有什么官运?怕是一会儿要被严大人责罚一顿了。
“这个……林公子,一会儿可否在知府大人面前打个遮掩。毕竟这是场误会。”杨捕头终于开口恳求。
林觉笑道:“放心吧几位,这等小事,我怎会放在心上。你们放心,我会遮掩过去的。再说几位也没对我怎样。若真是穷凶极恶之人,刚才我便已经挨棒子了。”
“那是那是,还是林公子识人见明。多谢多谢。”几人这才放下心来,连连道谢不已。要知道知府严大人御下甚严,下属无不小心谨慎。今日这事虽然不大,但若知府大人得知,难免要受责罚,所以几人才如此担心。
盏茶之后,后堂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大堂东侧帘幕掀起时,几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林觉一眼便看到了蓝袍方冠的方敦孺跟在一名面目清瘦身材精干的中年男子身旁走了出来,忙快步上前行礼。
“先生,学生有礼了。”
“还真的是你。”方敦孺笑道。“这位是严知府,林觉,还不见过知府大人。”
方敦孺指着那名精干的中年人引见。林觉忙躬身给严正肃行礼。严正肃微微拱手还礼,一双锐目如鹰隼一般上下打量了林觉几眼,呵呵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便是他写出了那篇《爱莲说》么?”
方敦孺抚须笑道:“是啊,看不出吧。”
“嗯,确实看不出来。那篇爱莲说文字老练,蕴意深邃,确实很难相信是这个少年所写。难怪你方敦孺立誓不收弟子,见此良才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