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钱忠泽看到了那封休书之后,大骂连声将休书撕得粉碎。
“好你个林伯庸,竟然如此对我的女儿,此乃我钱家奇耻大辱。我钱家和你林家不共戴天。”
林全于次日上午离开了杭州去往绍兴。虽然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家主的话便是铁令,他不得不从。不过好消息是他终于摆脱了钱氏的掌控,将钱氏休出家门,还了自己自由之身,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干的事。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可以用悲喜交加来形容。
黄长青亲自将林全送上的了船,这让林全很是感动。临行之前,黄长青将林全拉到船舱僻静之处说话。
“公子,莫要怪家主,你知道他不能不这么做。况且家主说的也很清楚了,你这次去绍兴只是避避风头而已,莫要因为此事心中不快。”
“我知道,我怎会怪家主。恨就恨那妇人,闹得我不得安生。长青叔,你若有机会,替我美言几句,让我早日回杭州好么?”
“放心,我会的。对了,我昨晚想了一宿,心中有不少的疑问未解,想问你几件事求证。”
“什么事?长青叔但问便是。”
“我觉得奇怪的是,钱氏是如何知道你在外边的事情的?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府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此事的人,也都知道钱氏那善妒之性,也不会去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的?”黄长青低声问道。
林全挠头皱眉道:“我也觉得纳闷,两年都没被她知道,怎地忽然知道的这般详细?事前竟无一丝一毫的迹象。按理说她若是早就知道此事,断不至于如此平静,怕是早就闹的鸡犬不宁了。昨日我急于赶走她,也忘了问她从何得知的。问了怕是她也不愿说的。”
黄长青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这件事定是昨日才被钱氏知晓,所以她才立刻带人去闹的。这走漏消息的人应该是知道你中午就在那里,所以告诉了钱氏。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呢?这件事知道的只有我和大房的三位公子。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大房的三位公子我昨晚也都分别问过他们了,他们发誓赌咒说不是他们走漏的风声。我也相信不是他们,因为他们知道此事也不止一天两天了,要是想这么干,早就这么干了。”
林全叹道:“怪我倒霉,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小人。几位堂兄弟和长青叔你,我是丝毫没有怀疑的。”
黄长青道:“我知道。我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件事依我来看很是蹊跷。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甚至要影响到林家和钱家的合作关系,影响林家的很多生意,我不得不弄清楚此事。”
林全皱眉想了想道:“得罪人么?要说得罪人的话最近我跟林觉闹得不快。”
黄长青一惊道:“说来听听。”
林全倒也不隐瞒,将自己那天闯进林觉院子对绿舞意图不轨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告诉黄长青林觉拎着斧子恐吓自己的事情。就连自己让人半路上拦截林觉,准备打断他手脚的事情也统统说了出来。此刻黄长青是林全最信任的人,他也丝毫不隐瞒。
黄长青大为惊愕,沉吟半晌道:“公子,恕我斗胆猜测,此事恐怕跟林觉有关。”
林全惊讶道:“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在外边的事情,他也未必有这个胆量。”
黄长青摇头道:“不知为何,我现在对林觉很是有些摸不透。从那日庭训之后,我便觉得他并非我们一直认为的那样,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试问,哪个胆小怕事之人会在庭训上公然替他人出头,还顺便攻击了我,还搞掉了徐子懋?而且刚才你说他居然提着斧头吓唬你,这还是个纯良之人所为么?你怕是也没想到他敢这么干吧。”
“我确实没想到,当时把我吓坏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惩罚他这种行为。因为没有对证,我也没禀报家主此事。况且我也不想此事为外人得知,毕竟我去他院子里找绿舞的事情,声张出来,钱氏必是一番吵闹,家主那里也要责骂。”
“所以你便雇人自己动手报复他?”黄长青盯着林全道。
林全咂嘴道:“这么做确实不太妥当,可是那天实在是惹毛了我。”
黄长青点点头。忽然道:“你可想过为何没能得手?万松岭毕竟之路上等他,怎会失手?”
林全骂道:“几个蠢货干不了事儿。不过也蹊跷,他们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他下山,还以为他不下山了,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