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上下还在为皇上驾崩的事情人心惶惶,静柏府内更是说不出的气氛压抑。
端坐在南宫喻对面的白文清慢条斯理的品着杯中的清茶,眉宇间神色淡漠,若是不熟悉他们的人路过此地,定不会看出他们的异样,只觉得他们和往常无异。
手指轻轻摩挲着茶蛊上的花纹,南宫喻抿了抿唇:“为什么这时候才来约我见面?”
自从白文清拒绝帮助南宫喻争夺太子之位之时起,竹兰府的大门便再也没有对南宫喻敞开过,不管南宫喻想出什么办法去哄白文清开心,白文清都没有再和南宫喻说过一句话。
南宫喻甚至一度以为,他和白文清的交情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再也没办法改变了。
白文清眼皮抬了抬,声音清冷:“我来找你,可不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我不支持你做错误的事情,无论何时,我选择这时来见你,是想尽最后一丝努力,让你清醒过来。”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林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慌慌张张起身为两人重新添上了热茶。
这些琐事,平日里也应该是由静柏府上的丫鬟们去做的,神状态真的很差劲,或许在他眼里,太子之位已不单单是一个皇位那么简单了,那是他的执念,是他曾得不到的那份情,幻化而成的虚化寄托。
担心南宫喻会出事,静柏府上的每一个人都打起了精神,日夜轮换着守护在他身旁,劝也劝了,安慰也安慰了,但似乎只有提起夏云婉时,才能让他有片刻的沉静。
是了,夏云婉才是治愈南宫喻心灵创伤的良药,但这味重要的药材,却被他意外弄丢了。
白文清打量着南宫喻的神色变化,不由偏头朝林泽挑了挑眉,林泽迎着其探寻的目光,只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却终究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文清的意思他明白,这时候他们最需要夏云婉的帮助,但夏云婉,却不愿意帮忙。
林泽明里暗里已经给青瑶反应了许多南宫喻的情况,青瑶也在日常生活中无形中给夏云婉渗透了很多现状,但夏云婉充耳不闻,他们也确实没办法步步紧逼。
见南宫喻许久都没有回应,白文清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句心里话,你是皇子,我不会放弃的,就像你说的,我有我的人生。”
眼看着两人又要为这点小事争吵起来,林泽赶忙站起身,笨嘴笨舌的打着圆场。
“王爷,白公子,臣觉得,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皇上驾崩,皇后娘娘定会黯然神伤,且皇后娘娘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大好,咱们有时间坐在这里讨论这些远在天边的事情,还不如先进宫去看看情况,特别是王爷,您不出现,是不是有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准备进宫了。”南宫喻深吸一口气,黑色眼瞳中难得流露出些许真诚,“文清,今日放下对我的偏见吧,随我进宫,我想去送父皇最后一程。”
坚持要带着白文清一起进宫,南宫喻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林泽是执行性的人,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会处理妥当,但他绝不可能像白文清这样,随时能够在危难中伸出手将他拉出来,他极有可能是会被自己带入深渊难以自拔的那个人。
而有白文清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南宫喻都能不慌不忙,此番定会相安无事。
白文清点点头,“也好,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