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娃娃之后,又来一个娃娃。莫不是我凌霄宗上承天命,即将迎来一次大兴?”
“我觉得你是想多了。”另一人笑道。
“我宗已经是位列九大,你还想怎么大兴,把其它几宗都给挑了?”另一人也是轻笑道。
“别别,可不敢这么说!”之前那人连连摇手,“若让宗主他们听到我这话,罚我去监守天外天可就不好玩了。”
一番小小玩笑后,三人笑意俱都收敛,神情恢复凝重地看着水镜。
“这娃娃,也让她解除和禹秉生的师徒记名关系?”
“按理当是如此。”其中一人道,“不过有一又有二,理外亦自有情,该当小小补偿他一下才是。”
“禹秉生道基有缺,不如就从万药宗那边给他调一枚阴阳化生丹吧。算算时间,神道宗的阴阳宝树该又有一批果子生成了。”另一人道。
“那代价可不小。”
“禹秉生这些年镇守西极古川,不算功劳,苦劳总也是有的。连续夺他两个弟子,总不能没个交待。再说了,也不好亏了自己人。”
“可以。”
“算他运道,老夫都还没有尝过阴阳化生丹什么滋味呢。”其中一人咂咂嘴。
“是得是失可不好说。”又一人轻笑。
“这几个小娃娃,全都是镇西城那边过来的?”
“是的。”
“西极古川,果然是气运所钟之地。”说着这话,此人不无感叹。
三人继续注视着水镜。
而水镜中,那老者正在又对叶小叶说道:“小家伙,你呢?”
我?
我说啥子?
该说的话都被她们两个给说了呀。
叶小叶一脸委屈。
好吧,没有委屈,但还真是挺无语的。
这老者若是第一个问他,他的回答多半是和太苍月一样的。
也没有其它原因,向宗内大佬表示一下昂扬的上进之心,总是好的嘛。再说了,小盆友,在发表意见时不说上进说什么?
而这老者若是第二个问他,他的回答多半也是和纪飞妍一样的。
因为刚才在踏过最后一级石阶,来到这上面的第一时间,当两脚踏实地面而阳光照在身上,他的心神之中,自然而然地就浮现起了清净经的内容。
甚至,他都在怀疑,凌霄宗的入门经籍《清净经》,撰者当年,是不是就在这个平台上写就的。
更弄不好当年那人,就是像他们之前一样,从山脚踏着石阶一级又一级地走上来,慢慢地,走着走着,直到踏过最后一级,石阶已无,眼前一片空阔。
明明是半山之上,却又仿佛又一片平地。
或者说,另一个。
于是,就坐在平台边,两脚随意垂放在最近的那级石阶上,看看来路,看看身后,再抬头看看天,然后垂首看看脚。
来路是过去,身后是当前,而天际是将来。
都系于脚下。
譬如修行,纵辗转千山万水,轮回十世百世,所修所行者,也不过是一己之身心而已。
行遍万水和千山,灯下回首只一般。
修行无艰亦无难,只把清净仔细盘。
持清净心,故可以历百千万劫,而初心不改。
持清净心,故可以经沧海桑田,而本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