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而后,他们就被这地下的环境所吸引,并迅速地四散开来。
徐亦山、许同辉、南屏秀、甘从式,他们四个人理所当然地聚集在一起,望着这庞大无比且一眼看去就复杂无比的地下环境,甘从式道:“老徐,我们往哪里去?”
除了头顶上有地层,这所谓的地下和地上几乎没有太大差别。
不知道哪里的光,弥漫在这地下的环境里,如同地上的黄昏时分,照出了山峦、溪水、涧谷、草木。
特别是草木,一眼望去,尽是认不出种类的奇花异草,而且哪怕草类,都长得异常高大,明明应该只是寻常种属,却因大小的关系而显出奇异来。
“这里,好浓厚的灵气!”
许同辉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如同一只从来都生活在小水坑里的鱼,跳进了大海里。
南屏秀也是一样的感受,她的眼睛甚至都幸福得微微眯了起来。
“同辉,对这里,你有什么意见么?”徐亦山先问向许同辉。
他理所当然地问,而甘从式和南屏秀两人看到他的这反应,却都是心中微有惊异,也确定了一个结论。
许同辉有个锤子意见!
但云淡风轻的姿态,他是不用装就可以摆出来的,“一切都凭师兄作主。”
“好,那我们继续往前往下走,先看看再说!”徐亦山定夺道。
往前,也是在总体上继续往下,很快地,不管是视线中,还是感应中,都没有其他地阶了,先前同自入口进来的大量地阶,就这般,有意无意地各自分散了开来,而且是远远地散开,散布于这未知的地下。
这地下,没有日月的升降,也没有光线的明暗,四人只是在心里,暗自粗略地计算着时间。
大概走了有大半天?身边的环境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灵气似乎变得又稍微浓厚了一些,但也没有浓厚很多。
见此情形,徐亦山当机立断,对着其他三人道:“我们不知道能在这里停留多久,有一天便算一天,总之,就算最长,也不超过半个月。所以,从现在开始,时间异常宝贵。我们四人,就在这附近散开,各自找个地方潜修吧。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散开太远,最好彼此之间都能感应到。”
四人也就这样散去。
找了一处小山头,许同辉略作清理,然后躺了下来。
地上是干净的,因为都是岩石。
周围的那些草木尽都是从这些岩石中长出来的,它们最多也就是把岩石粉碎,然后以其落叶等形成仿佛泥土的表层,但未有草木的地方,仍然遍是坚硬的岩石。
斜躺在这天然的“大床”上,许同辉甩掉鞋子,五只脚趾和全身其它的地方一样,在他的意识中尽量地舒展,当然,意识再怎么舒展,他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没有充气膨胀,更没有陡然地拔高一截什么的。
但身没有舒展,心和意,却舒展开来了。
也就在这舒展中,他的意收敛起来,他的心安静下来,然后整个身心,以独有的方式,融入进周围的环境中。
这是许同辉以往都没接触过的环境。
相比于以往,此刻,太过浓厚的灵气让他简直都有点“醉”,陶陶然,薰薰然的,但与此同时,一种深沉的安宁也油然而生,慢慢地,许同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棵草。
一棵从出生起就生长在这里的草。
灵气由外而内地渗入,从最外,一点一点地渗入到最内。
灵气流转,枝叶伸展。
没有丝毫的滞碍,或只是刚开始略有滞碍,但被那灵气一冲,所有的滞碍,就尽都被轻轻松松地冲溃了。
就在这样的感受中,许同辉渐渐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同辉从这状态中回转,也可以说是清醒,然后他就起身活动,以打拳的方式。
舒缓着。
非常舒缓。
一遍打完之后,许同辉的感觉却是酣畅淋漓,前所未有的酣畅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