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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若将花酒比车马
刻峰回路转,转到当年。



当年,她是一个和左青等这些小儿辈一般年岁的小姑娘,未识修行,未识世事,心中眼中,除了憧憬之外,就是一片空白。



后来。



她被澜之宗收入门下。



她被师尊欣赏并收入门下。



她从小女孩一点一点地长大,过了十岁,过了二十岁,过了三十岁,过了四十岁……



路上的风景也一直在变换。



或者说,变换的不是风景,而是人事。



宠爱她的祖父、祖母,相继离世。



向来以她为骄傲的父亲、母亲,相继离世。



兄长,几个弟弟、妹妹,相继离世。



家族对她来说,也开始渐渐地变得陌生了,曾经最为熟悉的地方,居然变得最不熟悉,似乎比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要陌生。



于是她不再踏足,她和家族最后的缘分,是从家族中带出了一个小女孩,让其归入澜水宗。



师尊终于也未能抵抗岁月的牵绊,离她而去。



她成了澜水宗的宗主。



成为宗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那么多的长辈已经都离世了,而她也早就成了宗内很多人的长辈。



还有此刻在座的好多人,甘从式、古怀民等等。



忆昔相识俱少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如今这样的老迈呢?



记不得了,或者说,没法记得。



其实他们几乎每一年都有见面,于是在彼此的眼中,大家都没有变。但一年、一年、又一年……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已经不同了……



不管你有觉未觉,今年非是去年人。



“今年花开了,今年花落了。明年花又开,我长一岁了。”



一个小女孩的天真之语,此时看来,居然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会对岁月的流转、人事的变迁,有什么感慨吗?



没有的。



必然没有的。



所以她这一首里,并无感慨。



她写的时候,要么是硬生生地凑句,要么甚至还含着欣喜,“我长一岁了”,一种对即将长大**的欣喜,就像她当年一样,憧憬着修行,憧憬着未来的很多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再次聚集于许同辉身上的时候。



许同辉微微笑着,重新继续说起,说着和南屏秀最后所想差不多的话



“我们具体到左青小朋友的这首道诗,‘明年花又开,我长一岁了’,特别是作为收尾的最后一句里,其实意思和指向都是不明的。”



“如果我们把她拉过来,让她自己说,多半也说不出什么来。”



“很有可能,她写着这两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



“但就是在懵懂之中,遵循着某种本能,她说出了年年花开花落,然后也把人,她自己,和这花开花落作对比。”



“她在对比着,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我们知道。”



“等她长大后,比如说十年后,一百年后,她自己来看这首道诗,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种感觉,我们不可能知道。”



“因为她的将来,是不确定的,既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也掌握在非她自己的很多人很多事手里。其中,有的可以预料,有的不可预料。”



“我提名苗大全,是因为他道诗中体现的‘真’。”



“我提名左青,是因为她道诗中体现的‘幻’。”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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