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碍地向着木盆中的清水里渗透,甚至都不能说是渗透,而应该说是疯狂涌入。
就如向一个手掌大的小碗里倒水。
倒了一小碗水,没倒满。
好,我再倒。
倒了一大碗水,还是没倒满。
行,我再倒。
接连倒了好几大碗水,依然没倒满。
没事,还有,我再倒。
倒了整整一缸水,还是没满。
我就不信了,我再倒!井里、河里水多得是,我看你能装多少!
然后,一桶又一桶的水倒下去,那小碗还是没满……
这就是现在的情形。
要不是心性极为沉稳,徐亦山都要大喊一声真是见了亡灵了!
倒是许同辉不知道这一茬,他根本就不知道徐亦山现在正在经历着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他只是完全像个局外人一般地看着那木盘中的水越转越快。
然后他也终于看到了一丝红芒在其中闪过。
“咦,清水里好像出现了颜色?”他又差点说出了这句话!
好在清醒过来,这药似乎是他炼的!
不,不是似乎,这药就是他炼的!
所以,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地算个什么事!
许同辉紧紧地闭着嘴巴,决定接下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
不说就不会出错!
不说就可以营造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假象!
不说就是稳如崤山。
不说就是高深莫测。
光闭着嘴巴还不保险,眼神也会透露出许多东西。
虽然两人站在差不多同一个方向,徐亦山似乎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为了保险起见,许同辉还是眯起了眼。
下垂的眼帘几乎完全盖住了他的视线,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正在站着睡觉,而且还是睡着了的那种。
完美!
许同辉给自己在心里道了声赞,然后就这么“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
徐亦山没有他这么淡定。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甚至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感到惊悚了,这盆小小的清水里,究竟装了多少的灵气?
他已经完全估算不过来了。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因为向一个小碗里装水,因为把这个小碗放在大江边上让它与江水连接起来,现在整条大江都波涛汹涌起来!
西南方,同处东山山脉之中。
明山宗山门所在地。
明山宗的宗主正在议事堂与一干手下议事,忽然惊咦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而后甚至直接撇下一干手下,一句话也不说地大步走了出去。
“宗主,怎么了?”一位副宗主来到其身边不远处,问道。
“东北方向有灵气波动,像是……”说到这里,明山宗宗主忽地愣了下,“像是徐亦山的静修所在地。”
他这一说,此刻俱都来到近前的一干手下们,全都愣了。
紫华阁。
朝山宗。
澜水宗。
……
凡是有地阶人物坐镇的宗门里,全都感应到了灵气的波动。
但距离远的不知灵气波动从何而起,纷纷出而探之。而距离近的,又或者修习有某些特别秘法的,则全都感应到了,大规模的灵气波动,正是来源于他们从未踏访过,却全都熟悉的某个地方。
徐亦山的静修之地!
这么明显的动静,这是个什么情况?
莫不是……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