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公路边野地宿营的时候,晚饭后,开天步后,许广陵看到老师和陈老两位老先生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取了一枝不小的比一般人胳膊还粗的树枝回来。
为了宿营什么的方便,其实车上是带着刀斧锯子等等的工具的,钱绍友的车上有着好几种的通行证,倒是不用考虑检查之类的事情。
但此刻,陈老先生这个武夫、暴徒,是直接手脚并用,从树上扯下这根大树枝的。
看得许广陵牙直酸。
这……
把一个人的胳膊扯下来,比这容易多了吧?
另外,在他的视野中,分明看到,这根树枝被扯下后,那棵大树的生命光环,一直在不停地收缩和剧烈颤抖着。——这对它来说,算是相当严重的受伤了。
所以说,晋入大宗师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就比如现在这样。
会看到树受伤。
会看到草受伤。
会看到有人随意地折花拈叶。
然后因看到那些花草树木可怜生的样子,而生起些许不该有的不忍之心。
对其他人来说,那是花,那是草,那是树。
但是对现在的许广陵来说,那都是“生灵”,首先有生命,其次有感知,在本质上,和人,一般无二。
通过素女同心诀,许广陵与之连接,然后引动着其生命光环的流转变化,再然后,附近的草木之气、大地山川之气,被吸附过去,很快地,这棵树的伤口从内部愈合,而其生命光环比之前,更是明亮了不少。
这件事,对它来说,说是因祸得福也不为过。
“师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等他们回到帐篷边的时候,众人都围了过来,赵雨好奇地问道。
“做个手护。”陈老先生代替章老先生道,“上午看到他们朝拜,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起了一些怀念之心,所以也想朝拜下。”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好奇加面面相觑。
所谓手护,就是前面许广陵在那两人手上见到的,像是拖鞋一样的东西。
于是,再上路的时候,两位老先生就不是坐在车里了,而是下了车,几步一拜。
到底是几步一拜?
不一定。
间隔三四步的有,六七步的有,十几步的也有。
其他人自是看不出什么,而在许广陵的眼中,两位老人都是在正常走步的过程中,调整好一身气血,然后以最好的状态,拜伏下去,起身后,再以正常的走动,重新调和好气血。
如此这般,气血平和又激荡,激荡又平和,在两种状态间,频繁地转换。很显然,这对身体和精神的消耗,都是相当大的,也只有他们这样的“超凡者”,才能这样来。
两位老人家这么一搞,不说别人,至少他们的弟子,肯定是不可能再安坐车里的。
施爱国等人不例外,许广陵也不例外。
于是结果是,只有钱绍友和陈致和两人开着车,不能下来,而其他人,则全都下了车,开始走起路来。
至于众人为什么没有跟着朝拜,是因为两位老人的速度很快,其他人就算跟着,也绝对跟不过来。——别说跟着一起朝拜,就是走路,他们都还要间或带着小跑的!
如此这般,大概两个小时后,许广陵对赵雨和郑琴两人道:“你们到车里歇会吧,累的话就睡个觉,然后再下来。”
两女也没有坚持,依言上了车。
事实是,她们也坚持不下去了,体力已濒临极限,但是奇怪的是,脚上却没有磨出水泡。
一行所有人都是。
下午的时候,许广陵对大佬道:“领导,你也上车吧。”
木讷汉子样的大佬微笑点头,然后道:“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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