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广陵居然都判断不出来。
对这个,许广陵倒并不奇怪,也没什么失望或者说沮丧。
之前,他能判断天气的本领来得本就有点莫名其妙,不像是神农诀又或者天眼,它们赋予的口、鼻、眼的能力很明确,这种判断天气,应该也是一种感觉,但它太综合了,至少对现阶段的许广陵而言,还嫌有点玄乎。
此刻,出现这种情况,许广陵不会怀疑是自己的能力下降,原因应该只是,这里的气流变化,有点太过“调皮”。
不像是内陆平原地带那么循规蹈矩,让人很容易便能作出判断。
许广陵继续向上。
渐渐地,便连再耐寒的岳桦和冷杉,也都扛不住,它们开始止步。
还能陪着许广陵继续向着山顶进发的,除了脚下越来越厚的雪,也只有身边越来越大的风了。
三级、四级、五级、六级、七级……
许广陵其实是没怎么见识过大风的,过往的经历中少许的那么两三次大风,风肆虐的时候他也都是在宾馆里什么的,未曾直面大风过。
他见过树因风倒,但没见过树被风吹倒的当场。
他见过树因风折,但同样地,没有现场目睹的经历。
所以此时,许广陵也判断不出这风力究竟有多大。但关于风的数据他知道,所以此刻,他知道这风大,但不能准确判断出,这风力究竟是七级还是八级、九级。
直到许广陵登上山顶,身边再无任何遮掩。
寒风肆虐,也凛冽。
其力度,更是一下子大了很多。
这时,许广陵确定,风力当在八级以上。
寒风带着呼啸,裹胁着白雾及冰屑雪屑,在这片天地间,席卷涤荡,就如一个不可一世的大魔王。
山顶,除了许广陵之外,没有任何的旅客和人迹。
一山鸟飞绝,三径人踪灭。
或许本来是有人的,还可能不少,但被这恶劣的天气吓下去了,不论是导游还是天气预报,又或者他们自己的判断,应该都告诉他们:此地不宜久留。
眼都有点难睁且不说,许广陵甚至都怀疑,他只要稍微抬起手来,作大鸟展翅的姿势,下一刻,是不是就能趁着这风,飞翔起来。
但在这些许的杂想之下,许广陵的视野,却是着落在了不远处下方的一片白雾茫茫之地。
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叫做天池。
如果不是丽质天生
你也不会一尘不染
如果不是千锤百炼
你也没有不朽容颜
……
李玉刚所唱的《天池》,如此言道。
但那应该是夏秋之际,澄澈如镜的天池,而许广陵此际眼中的天池,被云封,被雾锁,便连天眼,穿过这云封雾锁,所看到的,也只是一片冰封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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