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为特别加更,晚上两章正常依旧。笔趣Ω阁Δ』biu
祝书友“iv小夕”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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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章老家回去的路上,许广陵的心情一直沉浸在一种相当奇妙的状态中。
树木、道路、街上的霓虹、往来的行人与汽车,这些等等等等,外景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有点虚幻而不实,又或者说,这一刻,许广陵感到自己,犹如身处梦中。
这是哪怕那天晚上的异变生之后,许广陵都未曾产生过的感觉。
毫无疑问地,今天晚上,他的世界观又一次地被刷新了,他又大开了一次眼界,世界又一次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窗口。只是这扇窗口似乎也忒大了点,以至于窗口骤然打开,狂风突然卷进,吹得他有点不稳。
没有达到世界破碎的地步。
但确实地,这一刻,许广陵感觉许多东西都有点迷离。
好在,他的脚步还算稳定,而且非常稳定。不论是早上的太极拳习练,还是每天不定时的那四招一式散手的习练,都让他现在身体的平衡性达到一种相当的地步。稳健,再加上身体内气血的畅通,让他的步伐,散淡中透露着随意,而在随意的底子下,却是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实。
大概也只有这一点,才能证明他现在不是一个酒鬼,不是颠颠倒倒地神智不清,也不是迷迷糊糊地身处梦中。
于是,就在坚定有序的步伐下,许广陵一点点地向着租住的小区靠近,意识中的那种迷离虚幻也渐渐被轻轻的夜风吹散,呈现如同现在外界的皓月晴空一般的状态。
但迷离散去,某种情绪却仍在。
许广陵现在已经知道如何处理类似的这种情绪冲动了,进屋,拿出稿纸,在书桌前坐下,许广陵下笔恣意,毫不加拘束,于是,几分钟之后,又一曲子在他的笔下诞生。
说是一,其实也是两。
因为这两是在一种对立而又统一的情绪下产生的,对许广陵自己来说,不可分割。
在这写好的曲子上方,许广陵题写了它的标题,《灼灼其华》,语出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也就是取了这一句,后面的就全不相干了。
春天,桃花开得灿烂,既灿且烂,如霞似锦。
其中意象,大概还可以用另一诗中的前两句来作为衬托,“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这是一棵正开得肆意开得烂漫的,在彩云环绕与阳光照耀下的桃花树。
这也是一种灿烂的、绚丽的、热烈的人生。
许广陵在灼灼其华之后标了一个3,然后移开这一页稿纸,又开始了第四曲子的创作,其实在刚才第三的创作过程中,第四也已经同时完成大半,这时则只是进行正式的整体性处理而已。
不久之后,这第四也宣告完毕,但在拟写这一标题的时候许广陵遇到了一点点小的障碍。
真人。
这是写完曲子后许广陵顺手写在页的标题,但是才刚刚写完,许广陵就微皱了下眉,然后把它划掉了,将之改为“仙人”,然而下一刻,许广陵现还是不妥,将这两个字也划掉了,又题上“道人”。
但是接下来,看着这两个字,许广陵依然是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字依然是不妥,而且是很不妥!
他这一写的,非真,非仙,非道。
再说了,截至目前,截至现在,他其实也并不知道何为真人,何为仙人,何为道人。
细究起来,他只是写一个人,站在那棵“灼灼其华”的桃花树边,看着那开得灿烂的桃花,有喜爱,有欣赏,但更多的还是欣赏,而欣赏完了,他坐在桃花树下,取出一卷书,静静地读了起来。
那灿烂的桃花树,渐渐地淡化为背景,而在桃花树旁,有小溪曲曲,流水悠悠,载着桃花,载着那个读书人的淡淡心绪,也载着流光岁月年华,就那么缓缓地,流向远方……
该怎么来为这曲子命名呢?
在连否了三个命名之后,许广陵细究起这曲子本身,然后打算直接将之命名为“桃花流水”,但还未等题写到稿纸上,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