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是谁啊,阴曹地府的一把手,杠把子,他的天珠本就常年被他戴着,沾着他的气息,绝对是无数阴魂鬼祟的克星。
如今这克星落在了谢公明这副骨架上,强烈的威压如同巨山一样将他压制碾压。
恐怖如斯。
谢公明发出惊惧凄厉的惨叫,那感觉比当初身死时还要绝望,因为他分明感到了灵魂像被人用刀割成了碎片。
他那带着阴煞的骨架咔嚓一声,腿骨断裂,跪了下来,随着这一跪,那副骨架就跟失去了支撑似的,开始散架,骨头一节节地掉落。
秦流西拿出一张黄纸递给谢老太君,教她写断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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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如今,可没什么值得我诓骗您的。”
骷髅头被砸了个正着,瞬间就碎裂了,谢公明被天珠威压给碾压过的残魂就在里面,此时被砸,真切感到自己的头是在被人一下一下的砸碎,疼痛席卷整个灵魂。
“放肆,没有我,哪有谢家?哪有所谓的谢家人!”
“慌什么,亏你还是将门之女,没听大师说,我们这样的人都是自带正气吗?”顺芳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只是,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哎……”秦流西一抬手,想说其实不必用她的血来写,不过她已经开始写了,便也作罢。
魏邪皱眉道:“百年的气运,都已经薅得差不多了吧。”
谢公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藐小,如蝼蚁,半点反抗不得,感觉灵魂在消散,他不得不吼叫:“你不能杀我,我以整个谢氏一族为祭品献祭我主,包括我在内,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了。有我才有他们,没有我,他们什么也不是!”
谢老太君她们听了解释,看向魏邪时,又多了几分忌惮,亏得这是秦流西的鬼,要是个坏心的,独苗都夭折了。
墓室内的阴煞之气被秦流西捡起那杆绝煞枪做容器给收了起来,使得那杆枪越发的阴寒,这样的大煞器,弄不好就是杀活人饮血,弄好了,也是诛邪镇煞的好法器。
谢老太君眼神一利,瞪着那骷髅头,憎恶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心,道:“大师,你没诓骗我?”
“给你脸了是吧!”秦流西捏住他的魂,心随手动,业火那磅礴凛冽的气息就让他那残魂给灼烧得痛不可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秦流西画了一个法阵,简单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法坛,随后把断亲书和谢世安的东西都卷在一块,手拿金刚尺当拂尘,脚踏罡步,嘴里念念有词,一张符,落在了那堆东西上,无火自燃。
无主孤坟,死后无依。
谢公明的残魂抖了几下:“你闭嘴,我主只是,只是有事绊住了脚步,你这个臭道士,黄毛丫头休得中伤他……”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弥漫着他的每一寸灵魂深处。
秦流西三言两语就给解释了一番。
“谢家男子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种草,他们压根不会愿意成为你的子孙后代。”谢老太君啐了一口口水过去:“你算什么老祖,你这样的恶人当初就该在野兽嘴下成为肉泥,你不配当战神,你不配当我们谢家人老祖!”
谢老太君砸得累了,气喘吁吁地怒骂:“世间怎会有你如此不慈不义的祖宗,你这样的人,怎配有子孙后代?”
众人不解,但识趣地没问。
秦流西可以肯定的是,百年前,兕罗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一个谢家也值得他如此布置,哪还有几个谢家?
细思极恐。
草,这是个真长个不长脑的大憨憨啊!
阴煞四散。
谢公明的残魂则是瑟瑟发抖:“不,不可以,我是谢家的老祖宗,没我,你们也不存。”
秦流西把传音给魏邪而带来的小包袱给打开,里面用手绢包着一缕头发,还有两片指甲,以及一小玉瓶血。
谢公明一愣,强辩道:“神岂是我等凡人能够直面而视?他活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