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练武?”
张氏抿了抿唇,没说话。
能练武,就能上战场,但私心里,她情愿这孩子不会武。
秦流西说道:“调养好了自然是可以的,我看你们行走还要把他抱着,这其实不利于健体,养孩子过于精细,反倒不美。”
她又说了几个注意事项,然后坐下来开方,首先是解药毒的,开了后就递过去,道:“这解毒完,可去长生殿配,他们会配,每日三餐后吃一颗,吃上一月,再吃这汤药。”
她又递过去一张,想了想又写了两张适合他身体的药膳方子,以及药浴方子,还有一张禁忌事项。
随后,她让谢老太君把谢家的府医叫来,针灸不是一次就行,她打算让那府医从旁学着,她不在的时候,也能给小公子行针理气。
谢家府医姓徐,无儿无女,是军医退下来在谢家养老的,匆匆来到,就听了秦流西的一番解释,还有些懵,竟有人愿意传授针法?
直到秦流西当真边教边讲,他才定下心神,仔细去学。
一遍行针后,徐府医就忍不住摸小公子的脉,那脉象竟也不像从前弱,再问感受,身上不似之前沉重无力,不禁心惊,这是继老太君遇杜神医后,又轮着小公子遇到神医了。
这套针法,是好针法,徐府医亲自拿笔写了针扎顺序,又问了好些问题,决定回去就先拿府中人扎几下,以免为小公子扎针时达不到效果。
“针灸和汤药都要配合饮食,你是府医,亲自把握,只要不出差池,这么调理着,不出一年,他就能跑能跳。”秦流西对徐府医道:“行医是需谨慎,但有时候,救治达不到效果,有些建议,大胆些也无妨。”
徐府医满脸羞愧,拱手受教。
秦流西事事周到不说,还愿意教导府医行针,谢家人以为完了,没料到她还给了一块护身玉符戴着,毕竟谢家气运有变,有护身符总能挡些灾病,就连谢家的几个媳妇都有护身符,这令谢老太君如获至宝。
除了养护谢世安这根孱弱幼苗一事,当前还是谢老太君的命重要些,秦流西又作了一个傀儡,以竹为骨,纸为皮,做了一个纸人,把谢老太君的一缕头发黏在了纸人头上,再点睛,以血写上她的生辰八字,放在了谢老太君的床上。
谢家人见了,通体发寒,尤其是看着那纸人跟真人大小,阴森森的,不禁汗毛倒竖。
只有谢老太君感觉有些奇妙,就感觉身上的沉重好像散去,而自己不再像自己一样。
顺芳呐呐地道:“这一招瞒天过海瞧着怪瘆人的,这就能代替老夫人承厄运了?不会出啥事吧。”
秦流西道:“说是瞒天过海,其实也是借物代形,以此逃过天劫,但有时长,二十一天内,不把根源问题解决,老太君也依旧躲不过这命数。除此外,也得严防物变。”
“何为物变?”
“此为借物代形,是为法术,所谓万物有灵,一旦得了机缘,它便能取而代之,这叫物变反扑。”
div class="contentadv" 众人浑身一寒,看着纸人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要是物变,岂不是这纸人就成了他们谢家老太君,这,这风险也太大了。
想想一个纸人坐在这床上,威严的让他们磕头行礼,口称太君……
啊这,不能想,一想就心里发毛,越想越寒碜!
尤其是看到那用被褥盖上的纸人,都恨不得拔腿就跑。
顺芳咽了咽唾沫,道:“那这要怎么防?老夫人得跟着您去顺阳,这……”
“你们放心,老太君这张床我以法术布了一个阵法,寻常精怪进不去,只要阵不破就行。”
她既然做这样的术,又怎么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反拙?
想破阵,得先吃一波苦头才行,而且这阵若破,她也会立即知道并对纸人作出应对。
翻车这事,可不能出现,否则坏了她的名声!
看秦流西自信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