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他若为帝,这名声……”
秦流西反问一句:“依蔺相看人的眼力,当今太子可能是个明君?”
蔺相嘴角一抽,道:“太子,略显中庸。”
当今太子,占了个皇长子的好名,是圣人贵子,年轻时,还显得俊秀儒雅,现在当了太子,年纪上去了,倒是开始发福,安于享受,且对自己的兄弟更防备和打压了。
太子若能登大位,此后别说开疆拓土,能守成都挺了不起了,还得寄望下一任太孙,若下任还是中庸,那江山易主,也是迟早的事。
“您都觉得太子中庸,那他真能治理好一个乱象横生的国家吗?这要是在生灵涂炭的乱世里,他还只知享乐的话,苦的,只有底层百姓。”秦流西说道:“至于你说一个君主的名声,蔺相应该比我更清楚,史书是由胜利者编写的。齐氏太祖当年马背上打江山,还不是只是山野樵夫出身?”
蔺相沉默。
半晌,他又问:“你这么看好齐骞,是因为他有明君之相?”
“也不尽然,我只认识他,而他还能雕琢!”
蔺相:“……”
你可真会气人呐!
秦流西笑着说道:“明君,都是教导出来的,我给他组这个班子,文有您这样肯为朝政殚精竭虑的一品名相牵头,武有像权家,东阳侯等那样的名将,身边有玉氏子为谋士军师,钱袋子有首富公伯乘。如果这样的班子也培养不出他为明君,那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们另择贤君就是。”
看她主动交底,蔺相的眼神真正变了。
这就是她的人脉,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他要是圣人,都得为此而心惊,怕她一个不痛快,轻易而举就反了自己!
难道她把造反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要有这样的人脉,怕都得想一想这江山,是不是换姓蔺的坐。
不能想,一想就觉得罪大恶极。
蔺相连忙喝下一杯冷茶,把那心跳给压下去,道:“你这是肯定你说的那个老妖怪,会把大灃弄得一团乱了。”
“没错。”秦流西道:“所以,说难听是造反,成功了就是改朝换代的,尔等都是从龙有功。但其实是要接管一个乱糟糟的摊子,蔺相,为这天下苍生,您可敢愿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