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镇有一山,只因山下有一湖畔,山体倒影时,形似金钩,故而取名金钩。
秦流西带着滕昭和小人参借从阴路走出时,正好落在那湖畔之处,天色尚清,湖畔却因天气严寒而结成冰,然而一处山体,却是倒映在其中。
“还真是金钩呢。”小人参咋呼,左右张望,道:“可这里杳无人烟的,那些姑娘被藏在哪?”
秦流西打量了一下这冰湖,再看一眼那金钩山,眸子半眯,道:“我们进山。”
滕昭看向小人参,道:“你就不会发挥你的作用?”
小人参一愣,随即想起秦流西之前说的话,便咻的摇身一变,化为本体,钻到了林子里。
“我们先走着。”秦流西道。
滕昭道:“不等等它吗?会不会出意外?”
“在山里本就该是它游刃有余的地方,如果连这一点点自保的法子都没有,那就真的是枉修了千年道行了。”秦流西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昭昭,靠人不如靠己,如果把命挂在他人身上,那就是任人宰割了。再说了,没有人能永远地陪在身边一直不离开,万一我们都离开了呢?它当如何!”
滕昭沉默。
师徒俩往前走了不久,小人参就回来了,道:“那座山里有个木屋,里面有个老道士在修行,这几日动静有点大。”
秦流西眉心一蹙,老道士?
不对,感觉不对,不该是老道士的。
秦流西快步向山上平整的小路走上去,脚程飞快。
山体深处,一个独立的小木屋在其中安静的屹立着,冬日,山中白雪皑皑,更显得木屋静谧,如无那略显黑色的雾气环绕着,倒也是不失安宁的避世之地。
秦流西他们走上来的时候,看到这浓郁的阴气,都不禁沉了脸。
“竟布了聚阴阵养阴煞,他想做什么?”秦流西冷眼看着那源源不断地涌过去的阴气。
滕昭说道:“师父,我探一探,先破这阵?”
“小心点。”秦流西并没阻拦。
滕昭便从身后背着的布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金罗盘,低头看着罗盘上的指针转个不停,往左前方走去。
秦流西跟在他身后,看他步履不紧不慢,但却都是对的,不禁暗自点头。
走进阵中,几人便感觉阴煞之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是冰刀,疯狂地剐着他们的血肉。
“天罡扬威,玄武后随……神光照耀,太白成瑞,吾请太上敕令,百邪不侵!”滕昭喃喃地念着咒语,一股罡正之气将他包围,隔绝了那阴煞之气的侵蚀。
秦流西则是给自己施了一个术,看向小人参,它也用自己的精元修出来的法力护体。
滕昭掐算着阵眼,小脸渐渐发白。
“点八门,寻乾位,开生门。”秦流西看他脸色渐白,便开口指点。
滕昭脚步一顿,看着罗盘指针,寻到她说的乾位,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那位置,便从布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压在了其中:“雷霆电母,赐我神威,破!”
轰的一声。
山体似是震荡了几分。
阵一破,小木屋真正呈现在面前,但没等滕昭欢喜,一枚通体泛黑细如毫毛的针向面门击射而来。
滕昭身形闪躲得极快,那针擦过他的耳边飞了过去,一股子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何人敢擅闯我紫阳真人的洞府,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老道不客气。”一记阴森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竟让人觉得耳膜生痛。
随着这声音落下,又有一把阴煞毫毛针向他们射来。
秦流西袖子翻飞,将那些针一卷,反射了回去,同时,又向木屋中砸了两道五雷符。
轰隆两声雷响。
那老旧的木屋被炸得木屑四溅,一个穿着黑色道袍,却是异常阴柔的男人冲天而起,手中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