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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臣就上折秦元山实乃含冤一事,理应赦免流放之罪,恢复官身。
而这新光禄寺卿的位置,虽然有些邪门,却仍是被各党羽争破了头,毕竟它可是三品官啊。
圣人被吵得头疼,进了后宫,一时无处可去,虽然蒙贵妃早就遣了內侍说小皇子想他父皇了,总吵着要上朝拜见父皇。
这一招,开始圣人是有些受落,但次数多了也烦了,尤其是争这光禄寺卿位置的,安成侯竟然也插了一脚。
圣人知道的,他已经知天命了,太子却还没立下,皇子这么多,人人都想争,尤其是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有皇子的妃嫔,就更是费尽心机去争宠。
今天这送个甜汤,明天那个送个炖品,后日那个说编了新舞。
就没个纯粹的。
不过说到纯粹,不争的么?
“摆驾去长信殿吧。”
那是雪嫔的宫室。
雪嫔听到圣人要来,也没做什么,只让宫人准备雪水花茶,以及一碟栗子糕,整了仪容就去殿门口等着。
待得圣人来了,行了礼,服侍他上座,便亲自用煮水泡茶,话一如既往的不多,殿内,也是淡淡的花果香,不如别的宫殿用的华贵香料,却清香怡人。
一盏雪菊茶上来,圣人就笑了:“怎么用菊了?”
雪嫔长得并不艳,比起艳绝后宫的蒙贵妃,那就是个小碧玉似的,就一身气质人淡如菊,话也不多,但和她说话,每每会说到点上。
“秋燥,菊花降火。”雪嫔把栗子糕推了过去。
圣人又是一笑,顺着话头就说起了光禄寺卿由谁来,还吐槽这职位谁坐谁倒霉,还抢得差点要打起来,末了道:“朕老了,他们都坐不住了。”
这话,有些冷意。
雪嫔不回话。
“雪嫔你倒说说,朕要点谁做这光禄寺卿?”
雪嫔蹙眉:“后宫不可干政。”没等圣人说恕罪,又道:“还有,臣妾不认识谁是谁。”
圣人哈哈的笑了,他忘了,这雪嫔是个绝户女,身后也无娘家,无子无争,她平时连宫妃都不交往,哪里还认识几个官员?
雪嫔给他续了茶,淡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用新人,倒不如用老人,您信得过的。”
圣人微微一愣,用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