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当村长多年还是为自家搞来好些便利,家中有肥田三十亩,他这些年也利用宅基地这些从村民手中拿了好些孝敬,再加上家中收息,没分家孩子赚来的也归公中,他自己又是个吝啬财主,所以家中少打少有百十两的财产,全攒在他一人手里。
他当村长心里若没几根秤,哪里坐得稳这个位置?原配死了,他想续娶,可一把年纪了,不是因为地位,手里有几个钱,哪里讨得了胡氏这样年轻能当他闺女的小娇妻?
可虽娶了少妻,却也没被美色完全迷昏头,把家产都给胡氏捏住了,他也防着呢,因为两人年岁悬殊,万一把银子都过胡氏手了,他岂不是一丝拿捏的底气都没有?
所以任胡氏怎么撒娇使出浑身解数,他都紧捂着钱袋子,只拿出一点哄她,在生了儿子后,手才疏了点,但大头还是藏着的。
事实上,他防着是没错的,这小贱人早就背着他给他种了一片绿草原,还害死了自己,而那奸夫?
王村长狠辣地瞪着三子,双眼赤红,怨气狂生,早知道这逆子是这样蔫坏的,出生就该滃死在粪坑里。
王三全浑身发寒,看向王大勇,道:“大哥,你是长子,你就说这事怎么办?”
这银子他们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而胡氏没有,那长子为大,就只能是他做这个主,他要是耽搁了老爹出灵,就是不孝。
王大勇气得要死,眼角余光扫到秦流西,心却是定了,道:“不必劳烦了,爹的事,早有真正的大师看出了问题。”
真正的大师,谁?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秦流西,眼都瞪大了。
胡二哥第一个跳起来,指着秦流西道:“大勇,你说这是大师,是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大师,你要是想昧下王家的家产,罔顾你母亲和你底下的弟妹,就明说了吧,何必拿这小子来摆阵糊弄大家伙。”
胡氏又嘤嘤哭起来:“他爹,你走太早了,留下我们母子任人欺负,还不如把我都带走了罢。”
“白日别说鬼,我就劝你别说这话。老王,噢,就是你男人,就盼着你说这话,好把你带走继续做一对鬼鸳鸯,让你照顾他呢!”秦流西凉凉地道:“毕竟一个人上路,年纪又大了,是孤苦了些,有你这年轻小娇妻相陪,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胡氏身子一僵:“!!!”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流西,你是浑身带着毒的吗,说话怎如此毒,那画面,她不敢想!
而王村长则是双眼发亮,飘到胡氏那边:“好主意啊,这该死的小贱人,就该陪着老子走。”
胡氏通体被阴气包着,颤抖着,突然好冷。
王翠莲则被秦流西的话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只是场合不对,忍着了。
众人也各有不同反应。
王大勇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掩饰笑意,道:“小公……不是,大师,你快帮着看看,我老爹是咋个回事吧?可不能一直误了时出不了殡啊。”
“不是,王大勇,你还真当他是大师,你这是瞎胡闹,是不孝!”胡二哥看王大勇一副要用秦流西的样子,不由急得跳脚,这不行啊,他还指望着这银钱还赌债呢!
秦流西斜睨着他,冷笑:“他要是真用了你们带来的所谓神棍,就真的不孝,那个谁,就你,穿道袍的,别躲。金光神咒怎么念,念两句我听听。”
她指着穿着黄袍的八字胡神棍,道:“念不出来,你就是个神棍,和他们一道想来王家骗银子的。”
神棍眼神躲闪:“你说念就念,我凭什么念?”
“凭我是你小祖宗。”秦流西一笑:“不念是吧,不如我叫你见识一下,你口中真正的邪是怎样的?”
神棍脖子一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秦流西掐诀,向胡氏那边方向打了过去。
“助你一点鬼力,去把他的八字胡给扯下来。”秦流西淡淡地道。
竟然比她还能开口骗大钱,她早就看他不爽了!
王村长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多了什么力量,想也不想地扑向神棍,手一伸一扯。
就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