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桑儿提出的问题，秦羽也看向镇民们，他们群情汹涌，口诛笔伐。



杀了小洁就是正义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秦羽不禁提问自己。



站在相妖条例角度来看，并没有错，但站在人性、良心上来说，小洁背负得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多。



想到这里，秦羽回复道：“你刚入行，我会建议你跟随条例走，等你有能力、有见识，才去寻找内心的正义吧。”



如果这个问题并不是桑儿问，而是唐初静或者李默问，也许他也随便应答，但对于新人，秦羽内心有压力。



只见桑母站在小洁面前，看着已经动弹不得女儿，很想伸出手去抚摸她脸庞，像曾经一样。她知道不可以，不是因为怕危险，而是怕伤害到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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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膝跪下，像一座雕像般看着女儿，也没有说话，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这个时候才有镇民议论道：“疯婆子好像清醒过来了。”



“对啊，但也不是什么好人，看看她女儿就知道。”



“就是，嫁过来后，一直没给老公什么好发展。”



......



种种议论充斥在桑儿耳边，她握紧拳头，很想一拳将他们打倒在地。



“这才是我们经常面临的场面，我们能够打倒妖兽，但唤醒不来他们灵魂。”秦羽说道，这话也让桑儿愤怒有所消减。



一会儿，桑母站起来，眨眨眼睛，让眼泪往里头流，转过身来，走到桑儿面前，感受到自己一身脏，就没有靠近。



说道：“桑儿，你能够成为相妖师真好！真优秀，以前妈妈对你的看法，都错了，希望不要计较在心上。”



听到相妖师称呼，镇民开始议论纷纷，都夸赞着幸好是相妖师来的及时，才挽救这场灾难，也让他们从无知中清醒过来。



桑儿靠近，双手拉起妈妈的手，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很幸福，忍不住拥抱过去。



脏，没什么可怕的，内心干净就好。



秦羽走到小洁面前，幻化处雷电长刃，准备了解她。



听到身后桑儿跟妈妈说道：“妈妈，我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杀过纯妖，你......介意吗？”



桑母也不是愚蠢的人，她听出桑儿话语之意，是希望亲手了解小洁，算让自己正式蜕变成为相妖师。



“可以！”



于是桑儿走到前边来，心跳得异常快速。



站在一旁秦羽问道：“你可以吗？”



“妈妈都说可以，我怎么不可以呢！相信我。”



对于任何一个相妖师来说，对纯妖第一刀，都是永生难忘，就好像开启一段新历程，成就一段新成就，踏出第一步，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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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轮明月，在没有星星陪伴下尽显孤寂。晚风吹送着寒冷，树木正摇摆，落叶四起，何以为家。



小洁任务算是圆满完成，镇民离开后，三人也开着车离开此地。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



秦羽首先打破沉寂，说道：“桑儿，跟你母亲说一下你父亲的事吧。”



桑儿犹豫了，从神色上可以看出，她并不愿意提起自己父亲。



“我们来这里找小洁，不都是你父亲意思吗！”秦羽抛砖引玉。



桑母连忙从失魂状态中清醒过来，问道：“什么，是他？”



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桑儿也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从自己和龚句人事情，到宋海遇害，再到父亲杀掉龚句人，最后来到这里。



天底下没有父母不关心自己孩子。



桑母轻轻搂住桑儿脑袋，轻抚着她长发，安慰道：“受苦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