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告诉你吧,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我们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而且啊,我在那些人里面还看见了一个熟人,你猜猜是谁?”
贝当想也没想便回答:“向语佳。”
“不是不是。”胡芯芯面带不满,“是陈天,不光陈天,似乎陈天的父亲也来了,他们在最后面,连往前站的机会都没有。”
“怪不得那些人都被叫到警局去了,偏偏陈天还在外面。”贝当随着挥挥手,“算了算了,不提他了。芯芯,你最近有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
胡芯芯摇头,略显无奈道:“打了两次,第一次接了没说几句话,反正是要我回去,第二次干脆没接。”
“芯芯,你还是回家去吧,你家里人肯定担心你的。”
“我回去了可出不来了。”
“开学再见呗。”
“贝当!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眼见女孩真的动怒,贝当一下子慌了,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他们各自沉默。
病房里静悄悄的,贝当去换吊瓶,胡芯芯出去打水。
吊瓶才换好,有人敲了病房的门,贝当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陈天。
见到这个人,贝当没表现出一点情绪波动,只是冷冷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不能。”
“贝当,我……”陈天态度瞬间软下来,“你能不能替我求一求向语佳?”
“我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再说,我和她不熟。”
“贝当,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们陈家就算走到头了。贝当,咱们是同学,咱们和向语佳都是同学,看在……”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我要关门了。”
眼看陈天红着眼咬牙,贝当淡定的关了门,根本不在乎什么往日的同窗之谊。
今天医院这边很热闹,像陈天父子压根没机会进入病房,在外面遭受白眼,向家在谷地的几个专程赞誉过陈天,说这小子胆子大之类的,语气不和善。
陈父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做了好事,一再追问下才知道了事由,气的陈父差点当场揍陈天。胡闹就算了,还打着向家人的旗号,打向家人的旗号也就罢了,居然恬不知耻的传出了向语佳是他陈天马子的说法,这不是给自己家找麻烦吗?
陈父要陈天想办法解决,不然再不认他这个儿子。这话是在大庭广众下说的,向家人听在耳朵里压根不当回事,老爹死了,没什么事能让向家人害怕的。
陈天还想再敲门,可最终没拉下脸皮,在门外低声骂了两句脏话跑开了。
病房中的贝当心境异常平和,他握着奶奶的手陪奶奶讲话。
向家人此刻锋芒毕露,分家在所难免,只是向笃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还能压住向家人。他生前可以给孩子们安排道路,如今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他死后也不需要重新再安排一遍。这些孩子们,他向笃太清楚了,没一个是安生的靠得住的。
之所以不留下遗嘱让向家人拧成一股绳,是因为会议里不会有人希望向家还如以往团结,虽然至少会有一半向家人遭遇横祸,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在人心不稳时被人视为阻碍一点点掐死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