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游向求生之地,他们用手压下,再用力拖拽,唯有幸运公主号幸运的驶向深渊。
左蓝仰面躺在温暖的海面上,他对艇上伸来的手置之不理,一股悔恨涌上心头。
不远处同样躺着的让白用肉眼可见的不理解注视着左蓝的,那个眼神包含着的还有深深的失望。
让白耳朵非常好用,脑子更是如此,他慢慢移开视线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从好用的耳朵里有四处的救助声和拉扯声,随之的也有幸运公主号沉闷的汽笛。
汽笛断续的声响如同女神的低低吟唱,也像战士断腕的勇气。
后来,他耳朵里接受到的信息充盈再充盈,一再充盈。
“丢下浮绳。”
“快快,我抓住他了,腾出空间,拉他上来。”
“现在是谁在操纵船?”
“绑住艇筏!控制住!接近!接近!”
“我看不到位置。”
“老大在那边,划过去。”
“了解了,了解了。”
“稳住筏子!别慌!”
“我子逐渐的暗淡下去了。
左蓝被人生生拖到了艇上,对此让白全然无感。
周围的船员问道:“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所有船向岸上划,不要在意方向,哪怕分散了也把目标对准岸滩。”
“了解。”
“执行命令吧。”
通过多次传递,水面上脆弱的艇筏极速扑向陆地,当他们接近陆地时必须和海浪打交道,有可能被浪花推到岸上,也有可能必须迎接海浪的挑战。
听着划桨声,左蓝抱着防水材料包裹的遗物,眼中的幸运公主号依然不懈努力的去做各种规避动作。
尽管如此,船身即将到达极限,堪堪迎接下一轮轰炸当是万幸。
莫舰长用最艰难的操纵系统控制船只,他奋力去贴近那艘敌舰,在某一刻迅猛打舵避开了多数炮火。
幸运公主号跟随着这一位船长势如破竹,顶着无数弹雨,沉着应对水波,一直到彻底失去动力。
失去动力的船舶是孤独的,螺旋桨停转后只有海水和惯性还在促使她缓慢滑行,慢慢减速。
航速低下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便是操纵不再灵敏,船舵再如何用力图辩解:“本来我们计划一起跳下来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让白一句话不说,只是面部扭曲,神情是厌恶样。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的。”
让白把头偏向另一边。
“你……注意自己的伤势。”
左蓝无法更多的解释,他有些害怕让白,自己心里想的那点事被这个寡言少语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由此,他孤零零的去了艇筏的另一侧。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的自己会如此的孤独。
数小时后,各种破财的艇筏被海浪吹到了岸上,令人遗憾的,左蓝又一次失去了三分之二的船员。
他们比丧家之犬都要狼狈不堪,海面上的敌舰仍然搜寻着他们的行踪,水面上布满了残骸。
顺利到达陆地的人中多是伤员,唯一值得欣慰的,余涟这个最大目标安全抵达了。
除了劳累和麻木没有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他们的感受。
这时的余涟坐在两个担架中间,左边是大壮,右边是向笃。
台郃一路带出来的这个排也就他们三个了。
大壮处于昏迷不醒的阶段,向笃还能睁开眼睛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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