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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部中了三弹,腿部一弹,腹部一弹,手臂一弹。
直到他挂在了窗户口上,线缆也蜷缩到了地面。
岛屿的枪声传到了宁静的海面上,一艘军舰拉响了汽笛,声波反馈给了岛上交战的人们。
这声汽笛让太辉士兵的进攻迟缓,他们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军舰到达了。
遭受两面夹击的左蓝能肯定这是他们的军舰,趁着太辉人进攻迟缓,他打出了信号弹。
信号弹还是对地发射,红光在太辉人附近燃烧着灼热的温度。
一段时间的交战,左蓝肩头被子弹擦过,向笃的腿部也挨了一发子弹,其他两个人也有大小不一的擦伤,基本上是炸开的混凝土块造成的。
由于太辉人进攻迟缓,左蓝小分队抵御了半分钟时间,随后听到了海面舰炮的嚎叫。
那些自海上而来的炮弹毫无例外的落在了信号弹附近,当地的太辉士兵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而炮弹还不间断的射来。
太辉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自己的战舰为何会对他们开火。
由于战舰的猛烈炮击,一些建筑被砸毁,地面也相继炸裂开来。
“撤退!往海边撤退!”
左蓝暴喝,他一马当先离开墙体,之后的余涟和大壮一左一右架住向笃,这四个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往海边撤离。
另一支小队同样抓住时机,在主建筑与悬崖的夹缝中撤出并跑向海边。
枪声没之前那样紧凑,但火炮带来的强大压制力量粗暴的轰击着,且不时有信号弹指明新的轰炸方向。
两支小队都在边打边撤,能够给他们带来威胁的敌军数量着实有限,更多的敌人被火炮逼进了建筑内部和后方。
让白是最后一个撤到海边的,他身上凌乱不堪,帽子早不知去向了,衣服被灼烧严重,在炮火中不要命的穿行而过是最危险的举动。
好在命没有丢掉。
汇合后的两支小队散开阵型,不断射击着试图追击的敌方士兵,也不断地为火炮指明方向。
负责接应他们的小艇抵达了岸边,呜朋派出了船上所有的救生艇,可现实是不需要这么多。
任务失败,除了余涟以外再没有其他战俘需要解救了,左蓝不得已抛弃了他们。
登上小艇,人们疯狂去划桨和疯狂去射击。
今晚的海面风平浪静,可从岛屿归来的这些人是五味杂陈,余涟知道因为救他而折了两个优秀的战士。
不到半小时,曙光出现在了东方的水面上,幸运公主号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这时的世界是黎明将要突破黑暗的时刻,群星还可见,水面倒映着上方的一切。
船缓慢的航行着,水手们按部就班的忙碌。
左蓝在舰桥喷云吐雾,莫舰长命令书的信息。
百事通几个人坐在船尾,他们一直看着渐行渐远的岛屿,在这座岛上,他们丢掉了很多东西。
余涟负罪感爆棚,他从舰桥里找到了一支口琴。
紧绷的神经舒缓后,他一直在回忆岛上发生的一切。
那些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战俘,余娜喜忧参半的焦虑,可亦长跪不起的祈祷,贝拉临终前的感谢,台郃满是血的嘴一张一合。
所有东西都在打压着他,回忆仿佛寒冰铸成的匕首深深刺着他的内心。
他闭上眼睛回忆痛苦的点点滴滴,之后吹起了口琴,还是那一曲熟悉的愿景。
不过这次的曲风有一点改变,他加上了他的哀鸣。
曲子柔和的在船上飘扬,工作中的水手们统一放下了工作,他们都对着飘来声音的地方出神。
莫舰长停止了,左蓝任由香烟燃烧,二人做着仰面的姿势在舰桥里面。
向笃把处理过伤口的腿抵在舷墙上,听着曲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