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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自己毒自己吧?”
“那也说不定。”
“倒是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余涟用笑来掩盖他滑过脸上的哀伤,对着那边殷勤工作的可亦说:“姑娘,认不认识一个叫向笃的家伙?”
可亦正在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听到这个名字后,手中的东西滑落,一个昂贵的玻璃瓶摔碎了。
这可心疼死了贝拉,贝护士急忙抢救:“姑奶奶!你小心点!毛手毛脚的!”
余娜很开心,以前毛手毛脚只会是形容她的。
可亦端着幸存的玻璃瓶转向余涟,不确信的问道:“您刚刚说的是?”
“向笃,听过这个名字没有?”
“他还在王都吗?”
“不仅在王都,两周以前,他一直和我吃住在一起,我们是一个排的战友。你们二位啊也是机缘巧合,距离这么近却不能相认,当真是奇怪。”
余涟还有那种玩味,余娜对这种玩味特别感兴趣,这种表情在少爷身上少见。
听着滚滚过的车轮还有士兵们的话语,可亦想把手扣在心口上,随后她放弃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神明。
神是否真的存在已然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贝拉夺过可亦手里的玻璃瓶,也是打趣:“想不到我们无瑕的使女还有如意郎君嘞,哪家的年轻人啊?真是幸运,想当年……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话到了嘴边,贝拉生生咽回去,她呼唤从不省心的余娜:“余娜!过来干活!”
最近一段时间,余娜对这一类大声斥责免疫掉了,整个医疗团队属她挨骂最多,已经习惯了。
余涟低头喝口水,可亦跑过来问东问西的,把向笃的近况全部知晓。
看着可亦那种幸福神态,贝拉心里很不好受,变本加厉的使唤余娜。
余娜总感觉成了贝家的女仆一样,她很想改变这种状况又无能为力,谁敢冒犯顶头上司。
等长长的车队终于全数行驶而过,余涟要忙正经事了,他还在想办法安抚马匹,给马喂一点草料,伺候好了才能出力。
三位女士同余涟一起发力,马车每次向前几寸便又重新回到原点,车前的马长嘶。
努力了一个小时,各种方法都用过了,可就是不成功。
几个人原地休息,想其他主意。
只是附近太荒凉了,想找一块木板都找不到,除非在马车上拆一块下来。
余涟握着刺刀围着马车溜达,思考着在哪里下手合适,他的这种举动给拉车的马吓得不轻。
他这边想着,余娜突然指着南方喊道:“少爷,那边有人,说不定可以帮帮我们。”
循声望去,在南面很远的地方的确有一人一马,那一人一马也在看着这边。
可是距离太远了,余娜甩动两条胳膊准备呼唤那人过来。
只不过那一人一马掉头跑了。
“什么人嘛!”
她忿忿的说道。
余涟找准了他的目标,一边用刺刀扎下一边安慰:“没关系,我们自己也是可以的。”
“那少爷您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在做了。”
这块木板还没卸下,余娜有些狐疑的说道:“少爷,那个人回来了,还有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人?”
余涟愣住,他马上看向南方,有十个人骑着马的人的的确确正在往这边飞驰。
距离逐渐接近之下,余涟暗道不妙,那些人明显身上带着武器。
他瞬间进入警备状态,抄起地上的枪。
南面的根本不是平民,那是一支小骑兵队,看装束还是敌军的骑兵。
“车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