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她了对吗?”
向笃开始呜咽,大男人的眼泪汪汪的,比受委屈的孩子流的都要多。
他这么一哭,布先生心跳差点停了,跟着一块哭起来。
“闺女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留我这个老父亲在这个没亲人的世界上活着!你咋就那么狠心啊!”
布先生声泪俱下,鼻涕眼泪一大把,自己老板哭了,手下几个保镖学着哼哼了几句。
这里变成了白事会场。
左蓝和让白对视,他们也在想是应该安慰一下还是应该一起哭。
想来想去,左蓝拍着悲伤的布先生:“老兄,别伤心了,人生无常,生死有命。”
“你这么没了!我也不活了!我赚那些钱还有什么意义?不如……”
保镖们的眼睛雪亮,装模作样的哀嚎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真的失去了家人一样,挣着表达对于老板的忠诚。
很突然的,布先生奋起,连滚带爬的拉住向笃,红肿着眼睛问:“在哪?埋哪了?我要去看看。”
“什么?”向笃擦擦眼泪,“什么埋哪了?”
“我女儿埋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跟那群臭男人埋在一块了?是不是埋在战场上了……不会没人收尸吧?你告诉我,小子,你赶快告诉我。”
“不,你误会了,她在战地医院很安全的,应该没事。”
布先生擦擦眼睛,他很费解,一只手握住向笃的肩头:“你再说一遍?我姑娘还活着?那你哭什么?”
“我是遗憾,遗憾自己的人生。”
干巴巴瘦弱的布先生是一碰就会碎的身体素质,饶是如此还是一拳砸到了向笃脸上。
就看向笃头部动了一下,再没有然后了,攻击力全部抵消。
左蓝在一边劝:“老布,冷静,冷静,你别着急。”
像一出闹剧一样,布先生追着向笃满屋子打,脱下鞋子作为武器,等筋疲力竭之后才原地喘气。
所有人冷静下来,左蓝站在正中间位置,发表他对于此事的看法:“那个,打也打了,哭也哭了,各位安静一下。我们现在应该讨论一下,讨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那个他姑爷,战地医院在什么地方?”
向笃警觉的后退,他绝不敢承受布先生的怒火,很坦率的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就一个小兵,不过我们排长应该知道。”
“那你们排长在哪里?”
“王宫。”
“现在时间还早,带我过去,就我们俩。”
“行,没问题。”向笃拍打拍打一身土灰,“不过那边还是交战区,你敢去吗?还有,我现在算是逃兵,不一定能帮你引荐。”
左蓝哈哈笑着,友好的走到向笃面前,一只手给这家伙拎了起来。
“你哪这么多废话!走!”
在王都内行走,向笃是有心得和经验的,他独自在这边生活了数日,基本确定了全境安全。
其实越往北面走,整个王都上方特有的空气越是明显,肉体腐烂之后的那种气味,难闻。
兜了一个圈,他们总算走到了台排驻扎的楼外,这一段路不短,靠两条腿需要好几个小时,王都面积可不小。
等到了目的地,天都黑了好久。
“奇怪了,怎么没人看守?”向笃看着小楼的路口嘀咕,“不应该啊,难道转移了?”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
向笃猫着腰潜行过去,而后上了楼,大约两分钟之后,他朝着楼下挥手。
左蓝接收到了信号,跑步到了楼上。
这边还能看出生活的痕迹,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向笃摊着手说:“这可不怪我,估计是换防了,我已经尽力了哈。”
左蓝在屋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