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瑆表达他的敬意,同样在身后掏出一支手枪,把玩一下后递给贝蒙。
“阁下,子弹只有四发,请尽量节省。”
手枪有精美的雕花,把手上附着一层白色的牙齿,纹路是金色的,另有三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上。
顶部的弹夹有四枚子弹,随着枪身而晃动。
贝蒙拿过枪看了一眼,在枪托底部刻着家徽。
他已经决定了要为皇帝而牺牲,代表皇室的徽印已然毫无感觉。
不多时,寝宫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皇后十分冷静的对外面的两个人说:“找几件能掩盖全身的斗篷,剩下的事交给我。”
外面的两个男人对视点头,贝蒙去到楼下,珐瑆则在上层寻找。
“贝蒙阁下!贝蒙阁下!”
才下了一半楼梯,卫队里的一个有点地位的人喊住了贝蒙。
贝蒙故意把手枪露出来一点问:“什么事?”
“我们还要继续守下去吗?”
“什么话!”贝蒙大斥,“必须严防死守!难道你打算让陛下走出来投降吗?现在陛下和亲王都在上面等候,我们必须守到老太公的援兵到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
士兵小声的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随后贝蒙开始在楼下巡视,每一个房间和每一条走廊都会看一眼,希望能找到防守上的漏洞。
只不过看了一圈,这里好像没什么漏洞。
外面的太辉特使还在等待,那人笔直的站着,庄严肃穆面无笑容。
王都发生的事,渡山监狱还不知情,在山顶上的狱卒们会看见有难民在山下走过,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说以前他们还会为了自己的前程担忧,如今也不再多想了。
只是有一件事不太好,距离上一次运送物资算起,已经比往常迟到了三天。
狱卒们开始盘算剩余的口粮,初步估计,如果两天内再没有物资送到,就到了削减口粮的时候了。
这件事已经提上了日程,首先从犯人身上开始压缩。
那枝缩在被子里面,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冷过,监狱有厚实的墙壁可以遮挡一部分寒冷,可被减弱的严寒也不是她能够抵御的。
她只有一件黄色还有些掉色的裙子可以穿。
今天早上没有人给她送饭,这大大减弱了她抵抗寒冷的能力。
她不得不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时怪不得以前左蓝要在自己这里搞一些煤,没取暖的燃料确实是件可怕的事。
一直等门打开了,她还是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枝女士,迟来的早安祝您心情愉快。”
医生摘下帽子欠身,拎着他的行李箱走进。
门在他身后关了个严实。
那枝粲然一笑:“如果不是您,我大概永远不会心情愉快,医生,我的家人可有回信?”
“抱歉女士,并没有,您的家人不太乐意给您回信。说实话,他们甚至不愿意看您的信。”
原本空气就是冷的,那枝瞬间落入冰窖,她坐起来难以相信的问:“不会的,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的父母一点都不在乎吗?”
“虽说有些残忍,但确实是这样,当我提到您的名讳时,他们似乎很害怕。”
“那我的哥哥和姐姐?”
“我并没有见到他们。”
那枝又一次从天堂坠进地狱,她赶紧安慰自己:“不,一定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的。”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抓紧了医生的手腕:“医生,我请您再帮我一次,再送一次信,交给我的二哥,他一定会帮我的。”
“好吧,我会再帮您一次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