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介绍向笃去木材厂的那一位,早让人家裁员裁回来了,回来后,恶毒的诋毁了木材厂的那个厂长,还一再表示,向笃一准坚持不了多久。
在木材厂的薪资待遇,消息灵通的人也已经传开了,就那么点钱。
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家里面当初不会写信催促回来,还给找了几份工作,监工、仓库管理、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助手。
向笃这笔钱的来源从来没交代清楚过,这钱最开始,大家也是不敢花的。
“我认识一位商人。”向笃抓住了一个人的形象,“他是搞运输的,很有钱,我在木材厂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他。后来,我跟着他干了几次,有一次为他减少了损失,这钱都是人家赠与的。”
后面这话,他已经开始随口胡诌了。
老爸听后点头,也算有点道理,只是仍不放心,又问:“那个商人叫什么名字?你现在还跟着人家干吗?”
这下跟向笃问住了,那位到底叫什么名字的?有的人在需要扯谎的时刻,大脑反应是极快的,快到人还没有意识到,谎言便在不觉中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布,大家称呼为布先生。我已经不在他那里工作了,如今在孤儿院做义工。”
“这样啊,孤儿院里面,那可不行啊。”向父准备侃侃而谈,“虽然你现在有点钱了,不能荒废人生,有想过下一步做什么吗?”
向笃再次脱口而出:“我想过做生意。”
“做生意?那不行,风险太大了,且不说能不能赚钱,你有没有计算过前期的投入?没算过吧。万一你投钱做生意,最后赔了,还不如不去干,我可知道不少人做生意失败的案例。”
“爸,我是计划,具体的还没想好。”
“那先在咱们这里找份工作,之前给你说的那些,你自己挑一个,差不多了再找个人结婚。王都那里,能不去就不要去了,我是不支持你出去闯荡的。”
向笃很想和自己老爸争执,刚有那个架势,老妈忙不迭使眼色。
老妈看出儿子不乐意了,忙做起来和事佬。
“行了,你少说两句,再给说烦了。咱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让他玩几天。”
家里的男人们不说话了,向爸有他自己的顾虑,他总有种微妙的感觉,自己儿子在王都的所作所为,和说出来的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好在钱是真的赚到了不少。
因为这样的顾及,向爸彻底的不想自己儿子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就在自己家门口,看着也方便。
一家人没怎么再聊,就忙活忙活再忙活。
可亦没能成功休息,她放下虎头帽,在床边默默祈祷,对神明感恩戴德后,便去了楼下,打算帮着做点什么。
她想帮忙那可十分困难,这家人都拿这位客人当宝贝看着,人家大家闺秀的,怎可下这个厨房。
一点左右,一桌午饭备好,向爸特意开了一桶酒,打算用酒来消除父子先前的不愉快。
由于国家还在紧急状态下,食品供应不足,这里面以肉制品和酒水最为严重,是优先供给前线的。
最近这段时间,港口处没多少运送物资的船出港,很多货物就在港口堆着,向爸有一位老朋友在港口工作,弄了不少肉类酒水。
很多地方出现了私自贩卖的情况,治安官近期在忙着侦破。
午饭期间,这家人主要的聊天对象就是向笃,讲了好多他小时候的囧事,逗得可亦开心的不得了。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状态,每一次的嬉笑打闹,每一次的谆谆教诲,可亦悲喜交加,她渴望融入到这个家庭当中去,也难能可贵的诉说了他们在王都孤儿院的情况。
午饭过后,喝的面红耳赤的向父睡觉去了,向母收拾着残局。
可亦找了个机会,很局促的对向笃说:“向笃,你真的拥有一个很棒的家庭。”
“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只是我们能多住一段时间吗?”
这是可亦最先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