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志力坚定,他早就放弃了。
他握着步枪紧紧的靠着石头,不放过周围任何声音,那个侦察兵还在不在这里,他并不确定。
时间过去很久了,山下面各种声音让他焦虑。
先是枪声,再是炮声,然后又是枪声,后来再没听过炮火的生音,但是劝降和口号又来了。
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想过放弃。
之后,又是不断的呐喊和枪击,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稀疏。
山下每爆发一次激战,他就在石头上刻上一次,数了数,已经五次了。
太阳西垂,落日的余晖过后,寒冷正在逼近。
他听见了对面那个侦察兵打喷嚏的声音,原来那个人也一直没有离开过。
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就这么对峙,没有任何一个想过主动出击。
在太阳即将全部落下时,山下又开始了战斗。
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借着低微的枪声和不太良好的可见度,往一侧慢慢爬行。
在爬行的同时,他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注意他敌人的位置,衣料的摩擦声提醒他,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
每当有意料之外的声音出现,新兵便会停下,等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才会继续爬行。
在绕行了一段距离后,那三块石头已经有了轮廓,也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他停下来等待,大脑飞速运转,寻找最优的爬行路线。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朝最近的石头爬行,希望那块石头能够让自己不被发现。
距离一米一米的接近,他终于到了那块石头后面,而和自己敌人的距离已经不超过三米了,可以说近在咫尺。
新兵悄悄放下枪,他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军服,在缓慢的去拉动枪栓。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可是最后还是有清脆的上膛声。
前面两块石头中有了动静,那个侦察兵已然察觉到了。
新兵苦笑了一声,他一手步枪一手脱下的军服,迅速的站起身来。
那个侦察兵才调转了枪口,还没来得及瞄准,一件衣服遮蔽了他的视线,顺便盖住了他正在瞄准中的枪口。
情急之下,他盲目的打出一枪,子弹射到了石头上,跳弹划开了站起来的新兵的裤腿。
新兵瞄准了自己军服下掩盖的人,打出致命的一枪。
很明显,这一枪打出去后,敌方的侦察兵变的软趴趴的,可为了保险,新兵又开了一枪。
在确定击杀后,他也不要自己的军服了。
周围可能藏人的地方又被他小心翼翼的找了个遍。
如此,他才彻底的松口气,其实想想也知道,如果这边不止一个敌人,他早就被人家包抄了。
新兵回到了两块石头中间,在被他击杀的侦察兵身边,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口之家,这个被自己杀掉的人是这一家唯一的儿子。
新兵抗着枪走到书生坠落的地方,山下,枪口吐出的火焰像星星一样眨着眼睛,一点一点的,甚是美丽。
副队长拉动机枪,这东西又卡住了,子弹也只剩下十五发了。
在敌人发觉不可能从战壕进攻时,他们已经把全部的攻击放在了山脊上,眼看着一批批的人冲上去,一批批的人再逃回来,心中难免窝火。
就这么一个小破阵地,就这么点人,怎么就久攻不下。
太辉的指挥官愤怒了,他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势必要拿下这个山脊。
“点火!”
普森喊道。
有士兵点燃火把,朝着山脊下丢出,副队长调整枪口,用机枪扫射火光中的敌人。
如今的山脊上,就剩下十个人了,而山脊下的敌人,零零散散的到处都是。
一根根火把丢下,被火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