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好,我看你已经把自己的理想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已经不是呜朋第一次发脾气了,却是最近几天火气最旺的一次,原本用来买船的钱,已经不知道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左蓝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不敢反驳呜朋,对他而言,呜朋属于技术人员,这种人才可遇不可求的。
况且,自己确实不对,人家愿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这时,那枝推门而入,快快乐乐用新买的相机给二人咔嚓了一下,强烈的亮光刺痛了呜朋的眼睛和心脏。
这台相机是昨天下午买的,是在一个太辉国人手中弄来的二手货,即使是个二手玩意,那枝拍起照片来也是乐此不疲。
她在船舱和甲板上都留下了闪光,只不过这边也有自己的规矩,任何与这艘船的名字和航线以及人员有关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拍摄的。
看着满心欢喜的贵族小姐,呜朋鼻子抽了抽,摔门离开。
摔门的声音很大,原本想炫耀一下拍摄技术的那枝被吓到了,她把沉重的相机挂在脖子上,疑惑的问左蓝:“被发现了?”
左蓝点点头,烦躁的扣上了皮箱。
那枝摘下相机,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着水还停不下嘴巴:“等会儿我要去下船头,那里风景可棒了,等拍下来了,效果绝对好。就是船员们太认真了,这里不让拍,那里也不让拍。我可是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东西,可要好好玩玩。”
左蓝淡淡的微笑,他看着那枝的侧脸,一股罪恶感涌上了心头,呜朋几句话点醒了他,这位贵族小姐的未婚夫正在战场上,然而自己却在用这种龌龊的行为讨女士的欢心。
那枝放下水杯,充满了欢愉的面容对上了左蓝的密布的阴郁,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没吵架。”左蓝摆摆手。
那枝狐疑的看着左蓝,慢慢走过去,双手搭在左蓝的手上,表情亲昵无比。
这段时间,两个人虽然没有过更加亲密的举动,可吃住全是在一块的,感情也在升温。
左蓝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双手慌乱的抽回。
他低着头说:“那枝,我们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
那枝被怪异的举动扰乱了心智,她明显察觉到了异样,向后退了一步。
“冷静什么?”
“也许,我是说也许,咱们并不合适。”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那枝继续后退,手指在相机上搬弄。
左蓝低着头,他用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的声音说道:“咱们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觉咱们不太合适。”
这句话说完后,左蓝完全被罪恶感埋没了,他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想象那枝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枝好像对这种话没兴趣,她拉起左蓝的手,尤为郑重的说:“什么成年人不成年人的,听不懂,我要换件衣服,你出去回避一下。”
“好。”
左蓝木讷的出了宿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了呜朋的宿舍。
在宿舍中,那枝摘下相机放在一旁,她头靠在桌子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直到双眼被一片朦胧所掩盖。
实话实说,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后来,左蓝再来到这间宿舍中,那枝已经不在了,他找遍了整艘船,也没能找到那枝的身影。
恍惚中,他意识到,那枝在这里,根本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
她走了,离开了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