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里新开的那个,和老板没什么亲戚关系吧?”
“没有吧?他家是在王都西边还是东边来着?应该没有。”
“你看,那小子是不是有点难受?像自己爹死了一样?”
“保不齐,昨天老板单独找他说过话,兴许真有点关系。”
这种猜疑仅限于一个小团体,没有向外界更广的传播。
半小时左右,工友们到齐了,一眼看到了街区里,有一个院子挂着白绫。
这里人来了不少,院里院外满满当当,都是王都里早早得到消息的一批人。
有死者的朋友,也有死者的亲戚,还有老板的好友。
但是,这些或多或少是有些关系,木材厂这一帮,按理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来了,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负责主持白事的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他让木材厂员工在外面等候,需要他们进去时会通知。
一干人等就在外面忍受着寒冷,无聊的等候,还要忍受其他人的目光。
向笃清楚的听到两个女人的交谈。
“这都是厂子里的?乖乖,这么多人,你外甥真了不起。”
“也就这样,这有什么,我外甥还认识不少大人物,不过今天人家来不了,你也知道,大人物都是很忙的。”
“多大的人物?”
“也不算太大,和陛下平起平坐。”
“你就吹吧。”
类似的交谈在很多地方都有。
在漫长的等待中,有个女人捂着手帕边哭边跑:“唉呀我的亲哥哥啊你就这么走了啊!”
这个女人和死者的关系好像很近,跑的过程中还被门槛绊了一脚。
女人被绊倒了,有不少工友露出了笑脸。
工人们进不去院子,但是里面已经哭上了,尤其他们的老板,哭嚎的声音最为响亮,毕竟是个大孝子。
时间还在推移,进去的出来的,走马灯一样。
寒冷也在逼近,工友们开始抽烟,还有人找了个地方打牌,听着院里的哭声,打牌也打的开心。
向笃找了个地方眯着,想睡又睡不着,一来实在太冷,二来是哭声太大,杂音太多。
附近还有过来看热闹的,让这边更加的热闹,据说这些看热闹的人还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大家一起打牌,聊着这里发生的白事。
让向笃再也睡不下去的,是一阵吵闹声,这声音距离自己很近很近。
他看那个地方,有两个工友打起来了,这两个平时就爱吹嘘自己身体的强大,今天可算有了一分高下的机会。
他们打架不是拳脚相向,也是俩人抱在一起,用尽浑身力量企图放倒对方。
很多工友害怕被波及到,默契的退出了了一个擂台。
至于谁胜谁负没有结论,再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之后,战斗也停止了。
俩人面红耳赤,相互称赞,算是寒冷中的热身运动。
随着温度的降低,向笃打了一个寒颤,太阳越来越向西,再有半小时变回完全落下,那些来凑热闹的基本上回家了,要吃晚饭了。
向笃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难受的要命,心里非常憎恨这个老板,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亲戚!有几次他都想回去倒头睡觉。
太阳落山了,院里内外点上了灯。
“木材厂全体员工!”
主持的六十岁男人喊道。
可特么来了!
这是木材厂员工们的心底呐喊。
工人们稀稀拉拉进了院子,站的也不齐,还有几个压根进不去门。
向笃稍微看了看,院子正中间摆了一口棺材,老板和逝者的至亲都在棺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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