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穿过黑漆漆的门进入到另一个房间。
这里是他一点点小的时候住的地方,快二十年了,没什么变化。
顶上每一根木梁都能看见,高一些的地方有些蜘蛛网野蛮生长,整体呈一个三角形状。
房子的房梁就是那种粗大的原木,一根接一根连上的。
普森就在屋里等,等的实在着急了,便起身去了厨房。
“妈,您歇着,我来帮你。”
普森殷勤着,刀切案板上的菜。
当妈的回头看看,十分不满意地埋怨:“你穿这身不热啊?赶紧脱了去,别切菜了,你切了我还得再切一遍。”
“没事,晚上冷,我怕冻着。”
“就你事儿多。”
“这怎么能叫事儿多呢?我这叫注意保护自己,让您少操点心。”普森咔咔几刀下去,菜切好了码在菜刀上,往水盆里倒。
“就贫嘴吧你,这里用不上你,过去看看你爸,叫他吃饭。”普森妈妈说着推儿子走,“赶紧的,老的小的从来不知道帮我点忙。”
“我这不是帮着呢吗。”
“你这叫帮忙?你可别,一来帮忙准是又有事了。”
“好吧好吧,我老实一边待着行了吧。”
普森两手举起来投降,灰溜溜的离开。
院子里的琴声开始断断续续起来,不一会完全停下。
普森那个不修边幅的老爸晃悠悠地出来,手指还在挥动,似乎是在思考刚刚的音符。
这位老爸从一个屋子穿堂而过到另一个屋子,看见自己儿子了,眼睛一亮。
“哎呦,亲儿子舍得回来了?给没给老爸带礼物啊?”
“带了带了,这不都在桌上放着呢吗。”普森把其中一个包打开,“亲爸爸,快看看,这套衣服穿身上准合适。”
普森老爸用某种心有灵犀的目光看儿子,故意提高嗓门说:“哎呀!亲儿子给买衣服了!这我得穿穿看!给你妈买了没?”
“买了!都有都有!”
父子俩声音一个比一个高,然后爷俩凑在一块。
当爹的试穿着衣服,压低嗓子问:“有事吧?跟爹唠唠,咋回事?”
普森傻乐:“没事没事,我就尽尽孝心。”
“真没事?”
“真没事,您就放心吧。”
爷俩互相看着对方笑,那个笑容非常豪迈。
“好吧,我说。”普森最终服软了,“我跟您说个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您放心。就是,就是我把一个女的的肚子搞大了。她今天找我了,虽然没明说,但是那意思就是让我跟她结婚。”
普森老爹听着,使劲一拍普森的肩膀:“是我儿子!有你老爹当年的风范!来来,坐下聊聊,哪天的事?”
然后普森开始讲了,两个人怎么认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中间都干了些什么事,事无巨细全讲一遍,包括可亦那个都说出来了。
普森老爹听了哈哈大笑,想像小时候一样把这个宝贝儿子举起来,发现已经举不动了。
没办法,就搂着儿子的肩膀说:“听你亲爹给你说,这个事吧确实你没错,这点亲爹站你这边。但是吧,你说就是玩玩,不喜欢那个女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了孩子了该结婚就得结,就比如亲爹我,也不是跟你妈结婚了。”
“可是,爸,我们不合适,而且她还是个二等侯的女儿。”
“二等侯的女儿?了不起!”普森老爹搂的更紧了,“二等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是个贵族吗?咱不说这个,这都不重要。我告诉你啊,合适不合适的都不重要,你看我和你妈合适吗?”
“我看挺合适的。”
普森老爹连续摇头:“不不不,这你就想得不对了,说当年吧,你亲爹我哪点配得上你妈?他根本配不上对不对?一个贵族千金,一个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