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过了多时,贝基似乎是想起来了她最应该做的一件事,她站在原地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一个小女孩被吓到的那种介乎于人与动物之间的哀嚎。
哭声令许多人厌烦,听得人心里直不舒服,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家大人带出来也不哄哄。
贝基就在那里哭了好久,一直等费先生冲进来给她解救了出去。
这一下贝基完全有了依靠,头抵在费先生身上抽泣不止,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也不能向刚才一样发出声音出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音。
至于如何哄贝基开心,费先生想了好多个办法,费先生有一大堆的办法,可恰恰是这些办法一个也没来得及用上。
“您是贝蒙老爷家的管家吧?”
一个扎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拦住路来询问。
费先生看着眼熟,但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妇女了,尽管如此还是亲切和善的说道:“是的,这位夫人。不过我没时间陪您聊天了,我还要带我家小姐去取裁剪好的服装,感谢您的友善。”
老管家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嘈杂的环境。
妇人明显囧住了,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抢先一步拦住两个人,镇定的语气说:“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就是裁缝,就是我给小姐缝制的礼服。”
费先生傻了,尴尬得要死,这也都要怪迟钝的脑子。
“小姐,咱们去试试衣服好不好啊?”费先生试图逗小女孩开心,连那位裁缝女士也在友善地微笑,看上去,这个小女孩不是很开心。
贝基抽了抽鼻子,眼角还挂着泪水,强打着精神回答:“好。”
不过就这么一个字,声音也还是倔强颤抖的。
费先生只能给贝基擦擦泪水,又对着裁缝尴尬一笑。
对此,裁缝是不会介怀的,人家是大庄园里走出来的管家。可费先生就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对方是裁缝,可也是出了名的能手,自家夫人是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来缝制礼服的。
“请随我来,我们走后面那条巷子,您放心,那里绝对安静。”
裁缝领着一大一小避开了人群,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这里因常年照射不到阳光,所以非常阴冷潮湿。
贝基有些经受不住寒冷,往费先生身上蜷缩,这让老管家心里很是高兴。
裁缝铺的后门就在这个巷子里面,不过要走很远一段路才行,是从一个街口整个穿过到另一个街口才到。
裁缝捅开门,门后就是厨房,只有过了厨房才是工作的小厅。
贝基挣扎着跳到地上,她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坏事,眼睛里放着光芒,因为这个小厅里面到处都是衣架和成品或半成品的衣物。
琳琅满目,各色各样应有尽有,贝基仿佛来到了天堂。
来回折腾了好久,她回身问两个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我的礼服在哪里呀?”
“噢,我都忘记了。”裁缝说着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小门,在里面拿出了一个挂在衣架上的小小服装。
贝基的心怦怦乱跳,她迅速跑过去抢到手里,随后钻进了那个小门里面。
费先生面带微笑,看似无所事事地问:“感谢国王陛下的仁慈,我敢打赌,您最近一定很忙碌吧。”
裁缝没预料之中的喜悦,反而有些烦躁,她回答说:“国王陛下的晚宴让我有了一大批的订单,可是用来缝制衣服的布料却不够用了,我已经两天没工作过了。实话告诉您,如果不是没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有时间到外面去和那些人一起闹的。”
费先生完全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边笑一边打趣:“看来您的订单确实不少,要不然也不会搞得原料不够用,我也由衷为您感到高兴。”
这下子裁缝又是苦笑,摇头解释:“并不是那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负责供给原料的人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半月前曾经来过一次,后来就一点音讯也没有了。我倒是出去打听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那些民巴们造反了,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