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更准确的说,是一份血书。
血书是由已逝月阳县县令安云德所书,是一封向戚将军求助的血书。
从信中的意思大致能推出当时的情况:
安云德及他的全家人还有月阳县的大部分商户,都被一个信中没提及名字的人所囚禁;
抓安云德的目的,是要他替那个未书写人士做事,至于要做啥事血书上也没提及,总之不是好事;
安云德家人的目的更简单了,用来逼迫安云德;
抓商户嘛,为了钱;
安云德求戚将军救他的家人与那些商户,血书中有这么一句‘下官已是命不久矣,也已存了必死之志,下官虽只是九品小官,忠于朝廷之心从未变过。’
而且,安云德请示戚将军救的,还并非是他家除他之外的全家人,仅只是他最小的一个孙子。
也就是,给安家留个种。
从楼梯滚下来的鋰郡王,无视了正憋笑的方启和郑浩然俩,一脸淡然的拍着身上的灰尘。
“月阳县县令于三个月前因白鬼教冲入县衙而身死,整个月阳县无一人生还。”
月阳县在沐州境内,是渝州与沐州的交界处,也他已经交待在那条山道上了,还谈什么功什么绩?
且,要是赈灾银粮被抢,他们失职还对不起受灾的老百姓不说,还助长了白鬼教的实力,让下一批来赈灾与剿判军的人越发艰难。
所以,一开始还有些心急没有白鬼教消息的鋰郡王,从那一战之后也佛了。
现在就是消息自个跑到他面前,他也能平常心对待。
祈康安看过血书后把血书交给祈宝儿,祈宝儿看后慎重而小心的将其叠好,收进侧【空】兜【间】兜里。
祈康安叹息了声说:“已然过去了三个多月,戚将军才刚离开这不久,安县令一家···”
未尽之语大家都明白,全默了。
吃过饭,祈康安几人没留在驿站内休息,而是回了外面的营帐,本来鋰郡王也想留在驿站客房休息一晚,帐篷那搭着的床哪有驿站内正儿八经的床睡着舒服呀。
可祈宝儿没让,硬是被赶走了;同被赶的还有十二和那些也想住在驿站客房内的衙差。
这举动令有些衙差不满,太专权霸道了,驿站内几十间客房呢,安乐郡主就一个人也住不过来,凭什么连他们牢房嘛,他们也不是没挤过;往常押送流犯入住驿站时,碰到已经客满的,他们不也是只能和流犯在牢内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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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雾影时。
零时正正,寂静的驿站大堂内,突兀的响起一道脚步声,紧跟着,又传来一道女子嘤嘤嘤的娇柔哭声。
大堂正中央唯一亮着光的桌旁,坐着个小矮墩子,小矮墩的身边四周满地都是瓜果壳和水果皮。
此刻,她的小胖手还在和瓜子奋斗,脚步声与哭声的突然响起,不说是影响到她,只能说是连手上的动作都没一丝变化。
嘤嘤声哭了足了两分钟,也许是哭声的主人也没碰到过竟然真有人对她的存在和哭声毫无反应,晓得再哭下去没啥意义,哭声乍然停止,然后脚步声缓而慢的朝着小矮墩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但凡是换个正常人在这,就这明明四周啥也没有,却有道脚步声逐渐朝着自己在迈进的心里折磨,也能将人给吓疯。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小矮墩的身后不远处。
小胖手指了指自个旁边的位置,“坐,咱们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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