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时雨势就小得只剩下了毛毛雨。
一场大雨让土地变得泥泞不堪,脚丫踩下去都像是被胶水给糊住一样,拔起来都困难。
满脸横肉的差头柱着跟木棍艰难的踩着泥泞路找了上来,被士兵给拦在了斜坡那儿,他似乎有急事,十几天靠近都不敢靠近运粮的人,竟然直接就在那边跳着脚朝喊。
“祈将军。”
祈康安正在和方启几人检查各车的情况,要是有油布没裹好有水漏进去打湿了里面的粮,及时发现就能及时处理。
听到叫声看去,瞧到是差头后脸便沉了下去。
他不是因差头找他而不乐意啥的,暂时祈康安还没那么大的架子,而是··
大雨刚过差头就来了,不会是流犯那儿出事了吧?
祈康安自然不会让外人靠近赈灾粮,于是自个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吗?”
差头急得脸都白了,“祈将军,刚刚有流犯借雨势大抢了我们车上的干粮,下一个驿站按着脚程大约半天就能到,小吏能不能带流犯先走,我们在驿站那儿等你们。”
差头没敢说实话,准确的饼子就只剩下了十来个。
今天要是再不到驿站,流犯们真得饿死几个。
差头这才不得以的决定冒下险,正好着下了场这么大的暴雨,流犯们体力再再再次的被降低,再冒着细雨再走个半天,等到了驿站,应该也没那劲儿能折腾了。
祈康安指定不乐意啊,你们先去驿站了,要是有人翘了,这责任归谁?
粮嘛,我们有,借你们点,路过驿站时你派个人去买了再还。
差头能怎么办?
在流犯面前他们是爷,在‘正规军’面前,孙子都不算,何况这位还是安乐郡主的爹,安乐郡主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笑得及为勉强的回去了。
跟过来的鋰郡王:“不是愿意借他粮了,他就这样空手回去?”
祈康安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他是差头。”
鋰郡王:“……”
官都不算,架子倒是不小。
没会儿果然又同样拄着木棍蹒跚着上来了十来个衙差。
管粮草的伍佰长在衙差们搬走粮后过来汇报,“禀将军,衙差们来并非借粮,而是买,卑职擅自做主同意了。”
祈康安摆了摆手表示已经知道了,用的野菜饼?”
这问题,佰长憨憨的笑着挠了挠头。
解释说:推粮车累,消耗大,祈康安便交待火头兵除了正顿外,另外多做些大饼让大家随身带着。
六人推一辆粮车是以两人主力四人左右两侧助力的形式,这主力两人自然不能全压在同两人身上,都是换着来。
也就让他们不影响行进速度的情况下还能腾出吃饼子的时间。
这种除正餐外还能吃点心的好处,火头兵们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这些人都挺实在的,没占了便宜自个偷乐,或者觉得理所当然,反而是觉得怪不好意思,还担心将军带的军粮会不会给他们造没了。
于是,火头兵那边管后勤的中队长给火头兵们下了令,每次队伍停下休息,大家轮换着进周边的林子里去采野菜,什么野菜能吃什么野菜不能吃,他们都熟。
本来就是额外多出来的补食,野菜饼听着糙,可里面有着白面合着呢,足够。
最后,佰长怕鋰郡王会误会的急急的补了一句:“将军仁义,我们都是自愿的。”
他们可都老想留在祈家军了,只是也都知道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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