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现在的平安镇看过去似乎和祈宝儿离开前没什么区别。
城墙上燃着火把,偶尔间有穿着衙役服的人在上面举着长矛巡逻。
城内寂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很是一派宁静安祥。
四人依旧又躲进了林中,蹲成了个半圈的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朝平安镇方向观测。
银仔已经被祈宝儿放狼归山,还让它把另两匹马一块带走。
马在山上行动不便,不过银仔聪明且劲大,那两匹马跟着它没问题。
祈康安边盯着平安镇的城墙上,眼中滑过一道兴奋的光:“宝儿,咱还是和以前一样悄悄摸进去吗?”
这场景,这环境,祈康安表示:甚是怀念!
十二和方启都是:“???”
——以前一样?
父女俩都没有要向他们解释的意思,已经头怼着头在那嘀咕。
祈宝儿说:“爹,这回不一样,上回三合镇里面都是些废物蛋子,可这平安镇里,有好几个高手呢。”
气息内敛得连她都几乎发现不了,这不是也挂个神人的身份,就是内劲高手。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定能打得过。
糟糕糕了这回。
“爹,是干草,干草上几件衙役的衣服层层铺着,这便是床。
堂堂的一永安城主城从四品通判路启良路大人,此刻就待在这样么一个逼仄又破旧的地方,坐在简陋到都不能算是床的‘床’上,背靠着脱了土皮的墙上。
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在冷白月光的映照下,他那张脸白到了几近透明。
原本总是精神抖擞的双眼,现在也是呈一片灰暗的无神。
整个人瞅过去,几乎看不出一丝的生机来。
小屋外没有人守候,小屋里也仅有一个穿着脏兮兮里衣的人背对着窗户跪着。
“大人,您可一定要撑住,您不是说安乐县主一定会来?”
“是您自个说了,现在谁都不能信只能信安乐县主?”
“大人,安乐县主就快到了,您可千万别睡。”
唐明远絮絮叨叨的劝着已经说到麻木的话,他脑袋已经饿到只剩下一片浆糊,连自个说了啥自个都不晓得。
路通判似是已经费了毕生的劲,才勉强的微微睁开些眼,他心里知道身边是谁,但是就算是睁开眼去看,他也已经看不清他的样子。
想笑,却是连扯动嘴角这
能撑住这么多天,也不过是他心里不甘。他所查到的东西,还没呈现给皇上呢。
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两道说话的声音,一道是雄厚的男声,一道小奶音听着有些熟悉,似乎以前在哪听过。
“县主,现在控制着衙门的是一个姓钱叫钱三的人,以前钱三是平安镇下一个叫正恒村的村子里的混子,父母双亡无亲无顾,平日里偷鸡摸狗啥都干,就不干正事,在村里是人嫌狗厌。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大本事,还身负一身好功夫,手底下现在至少着有两三百人。”
“属下偷听到他和手下谈话,钱三上面还有人,而且最近来镇上的人并不完全都听他的。
属下看到他时他正在发脾气砸东西,还说出‘要不是为了主子的大业,必要他们有来无回’这样的话。”
“哦对了,县主,属下还听到他提到一个叫芦山的地方。
他对这个叫芦山的地方很避忌,钱三是发脾气时说漏了嘴,只是一说出芦山二字,他立刻闭了嘴,好像脾气也压了下去。”
芦山?
哪?
祈宝儿心里在‘芦山’这俩字上画了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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