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后事可就引见不得了,得擦掉!于是他拿起房中的布巾,觉得大了些,便用力撕扯成小块,随手擦下后放在袖中随时取用新渗出的血。虞卿又看了下腰间携带的玉佩,狠狠心大度地将之解下,超越等级制度的羁绊、赠予不可能拥有此物的西门武子:“君子言而有信,以此为凭据!黄天在上,你得质物而不为我国忠诚奔走,即便在幽冥或天上,鬼神亦不容你!”
武子惊讶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要挟虞卿这样的大人物计策得逞,但也要受到更明确的约束:何况是自己这样‘叛燕’故邦的吏人,从当年开始参与边郡私贸开始,便踏上了永无回头的不归路;现在,躲避命运审判的人间劫难才算正式拉开。虞卿的话如同雷鸣电彻一般,将自己刚生出的欣喜击碎在地——即便真的能成为赵王近卫校尉,也不过是另一处灰暗聚集的灯具下蔽幽然。
命运,终归是难以改变的,对光明前途的欣喜,也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