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尴尬。
赵如颐如此庆幸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伺候。
她直起身子说:“如颐没有事,只是来看望殿下。”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走到太子面前,递上去。
“殿下,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赠与殿下。”
她手里的荷包,青荷色,上面绣着一支并蒂莲,针脚细密,绣工非凡,一侧还有两个字:观南。
太子只瞥了一眼,没有接:“孤从不戴荷包。”
赵如颐抬着手,面露尴尬。
“是我思虑不周,请殿下见谅。”
“嗯。”他越过赵如颐,走到案前,“若无旁事,赵姑娘请回吧。”
他叫她赵姑娘。
赵如颐知道,他会亲昵地叫荣莱侯“阿昭”,可两年后,她才是东宫的太子妃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朝他拜下:“如颐还有一事请求殿下。”
“说。”
“半月后宣平侯府举办百花宴,如颐想请殿下同行。”
太子抿唇没说话,胡三海说:“姑娘,殿下事多繁忙,恐怕无法应邀。”
“是如颐逾矩了。如颐告退。”她顺从地反身离开。
太子的脑海中响起方才云昭离开时说的话“孤苦伶仃”。若他不去,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无依无靠,定会遭人笑话。
赵如颐一只脚跨出门,她听到太子的声音:“准了。”
她喜滋滋地回过头来屈膝一礼:“谢殿下。”
赵如颐的声音带着女儿家的娇俏,太子却全然没有心思听,他已经开始想匪患的事。
出了门,青夏跟上来,也是美滋滋的:“太好了姑娘,殿下与你一同出席赏花宴,定然没人敢小瞧了咱们姑娘,也没人敢小瞧咱们赵家。”
赵如颐轻轻笑了一下:“父亲不在,两位兄长丁忧,将来官职只能仰赖殿下。”她呼出一口浊气:“我只有殿下了。”
“殿下会对姑娘好的。”
“他对我好不好不重要,只要我是太子妃,将来是皇后,能保住赵家的荣耀,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