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季醒言,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了她,你交出禅位诏书。”
淮安王的目光戏谑,见季醒言抿唇不语,他哈哈大笑:“看来也不过如此,她在你心里,也敌不过那个位置!”
云昭低下头,狠狠地咬向他的虎口。淮安王猝不及防,疼得大叫。抽出手来,虎口一排血淋淋的牙印。他甩手抽了云昭一巴掌。
云昭被打得偏过身子去。他还愤怒地骂着:“贱人!”说着抬手来扯她。
云昭脚下一动,转身错落间麻绳落地,她抬手捏住淮安王探来的手腕,狠狠一折。
她飞速拔出他腰间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朝万军冷和:“别动。”
霎时间宫门上箭如雨下。
宫门开了一条缝,云昭拖着季予熙,快速地躲了进去。她将淮安王丢给士兵押解,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季醒言飞速奔下来,一把将云昭扯进怀里。
“你怎么敢这样冒险。”
云昭松了口气:“至少我拿下他了。”
季醒言放开她,看向季予熙。
“裕陵侯不会为了他放弃谋反。”
“我知道。”云昭耸耸肩,“有他在手,总好过没有。”
季醒言挥了挥手:“带他去见陛下。”他冷静地盯着云昭,威肃的面孔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刚才他说的话……”
云昭急匆匆地往朝阳殿去:“我没往心里去。”
季醒言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回过头来,面色仍旧平静:“我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
她心里并未觉得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淮安王说的话,果然是假的。
太子与她为君臣、为挚友,他怎么会想娶她。
朝阳殿巍峨如从前,琉璃瓦夺目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赵如风带着禁军将大殿紧紧围护。
云昭急急两步跑上去:“师父可好?”
赵如风点点头,上下将她打量,见她脸颊肿起来,目露担忧:“怎么回事?”
云昭摇头:“师父别担心。”她在大门前跪下,朝里喊道:“臣云昭救驾来迟!请陛下开门。”
大门轰然而开。云昭起身走进去。
皇帝苍老了,他坐在龙椅上,身披黄袍,耳鬓花白,显得沧桑。尤其是他的眼睛,浑浊带着疼痛。
殿内嫔妃聚集在一起,年幼的皇子们被护在她们身后。跪在殿前的女子穿着素色的衣服,长发披散,安静地垂首。
云昭只瞥了她一眼,便于殿前跪下:“陛下,臣救驾来迟。”
“起来吧。”皇上急迫地站起来,怨恨地向人吐露自己的愤怒:“逆子!枉朕疼你这么多年!”
云昭垂首,眼神瞥向贵妃。
她早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华和傲气,在宫变开始时,她就被父亲兄长和儿子同时背叛。他们罔顾她的生死,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淮安王冷冷地抬起头:“疼我?七弟被你逼死,母妃被圈禁,你何时疼我!”
皇帝喘着粗气看着他,却无从辩驳。
太子慢悠悠地走进来,对淮安王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三哥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云昭看到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坐下来,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太子眼里垂着一抹冷意,声音冷诮:“若是你不逼宫,父皇也是会留贵妃娘娘荣华富贵,保你一生平安的。”
贵妃眼皮都没有挑一下,她既没有看向自己的夫君,也没有看自己的儿子。
淮安王对此嗤之以鼻:“这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等外祖攻进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云昭觉得他大约是疯了。
“外面情况如何?”皇帝突然问。
云昭赶紧回道:“宫外叛军数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