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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云昭为太子妃,我保证她不会干预朝堂,也保证方才我所说的永远是个秘密。父皇觉得,可还好啊?”
皇帝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瞪着他:“你威胁朕?”
“怎么敢。我只是让父皇清楚,我是你的儿子。”
皇帝盯了他良久,想从他眼睛里找到一丝胆怯,但是没有。他的目光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缝隙。他的淡漠是真,他的威胁是真,他所在乎的就那一个女人。
皇帝冷笑:“朕可以答应你,但不是现在。等云昭完成南境军的改编,朕再赐婚。”
太子垂眸,然后扯起嘴角一笑:“好。”
云昭的婚事就这么被定下,而彼时她刚回到玉阳,满心欢喜地回到军营。她为成功的保护太子而感到高兴,又心疼他迫于无奈的前行。
那时在她心里,季醒言仍是最重要最好的朋友,将来也会是她愿意倾尽全力辅佐的君主。
两月后,云昭被召回京述职。
巍巍朝阳殿,云昭头一次踏入。百官威严,龙椅之上的人眉眼含笑的看过来。
“云昭此行辛苦。玉阳关勇夺三军,又在朔州布防练兵,治理朔州有功。今日朕一并封赏。”
云昭俯首在地,听高堂上曹亲侍念谕旨:“荣莱侯骠骑将军云昭,治朔州、使民生,出为将帅之才,入成治民之功,心志高而不坠,禄愈厚而能谦,擢抚远大将军,领黎、朔、冀三州之军职,赏黄金千两。”
“臣谢陛下隆恩!”云昭叩首,将手举过头顶,等小太监将圣旨放入手里。
皇上看着她仍是笑呵呵的:“南地三州军队的编制朕早想改,正好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朕失望。”
“臣定不辱命。”
散朝后皇帝将她留了下来,颇有兴致地带她逛御花园。云昭垂首落皇帝一步,跟在他右侧。
皇上瞥她一眼说:“你才刚回京,便多待些日子吧。巡营的事不着急。”
“皇上,主将巡营是规矩,臣知道皇上是疼臣,可规矩不能废。”
皇上扭过头来看她,云昭只低着头,盯着他的鞋尖。
“在边境这么久,可有了心仪的人?”
云昭忽然想到先生,胸口热起来。她仍低着头说:“日日繁忙,云昭不曾思虑儿女情长。”
皇帝笑了一声,云昭不明所以。
“今年除夕宴,朕给你留位置。”
云昭一头雾水,只得应下:“臣遵旨。”
皇帝留云昭在宫里一起吃了午饭,离宫时见日头晒,皇帝批了她一顶云盖遮下一方阴凉。
云昭策马回府,王砚书就等在门口。他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先生!”云昭飞身下马,来不及等马蹄子全撂在地上,她就已经跑上台阶。
时隔两年,他昭儿瘦了,也黑了一些,看起来身材纤细窈窕,目光坚毅。
她长大了。
云昭跑过去握住他的手:“先生,这么热的天儿怎么在门口等着。”
“嗯,吃过饭了出来散散步。”他说的云淡风轻,云昭掏出怀里的帕子抬手给他擦汗,也不揭穿他蹩脚的谎言。
苏嬷嬷在后面看着他们,沉沉出了一口气。
“先生,我还得去东宫一趟。你可别在这儿等我了,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
王砚书点头应下:“好。”
他连忙吩咐老五,一同去府内库房挑了好些贵重礼物,给云昭带着。云昭换下朝服,穿了一件绛紫的束口长衣,仍做军中打扮。
她到东宫门口刚想差人通报,却见着胡三海走出来,他一直是季醒言身边贴身照顾的,什么时候打发来看门了?
他瞧见云昭咧嘴笑了:“侯爷请,太子回来就命奴才等着,说侯爷一定会来。”
听他叫一声侯爷,云昭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