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的人气焰更是嚣张。
“哟,这不是荣莱侯府的煞星吗?”朱礼年冷笑一声,看到她身旁的季醒言,敷衍地拱拱手,“八皇子殿下也在啊。”
“世子出门怎么忘了给自己戴个狗链,这样乱咬人可不好。”
云昭嘴角抖了抖,季醒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果然,朱礼年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他身边的朱芯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控诉季醒言:“八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哥哥。”
季醒言白了她一眼。云昭扯扯他的袖子:“我们走吧。”
朱礼年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便更直起腰板:“说也是个郡主,哪里比得上我妹妹半分!”
云昭没理他,拉着季醒言往前走。
朱礼年挡住她:“呵,就凭你,也想袭爵做侯爷?你就是命不好,有个短命的娘又有个短命的爹!”
云昭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朝着朱礼年又踢又打。她比人家又矮又小,季醒言扑上来护着她。他们人多势众,饶是季醒言有拳脚功夫,也被压得死死的。
朱礼年拧着云昭的耳朵,恶狠狠地说:“贱胚子!”云昭跳着脚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她不争气地红了眼圈,歪头咬住他的手腕,那架势是要生生撕下块肉来。
老五及时的出现将两个孩子捞出来。朱礼年看了一眼手腕上一排血淋淋的牙印,瞪着云昭:“你敢咬我?”
“呸。”云昭吐了口口水,夹着血腥味。
老五挡在他们身前,朝朱礼年道:“世子,你若再伤小主人,别怪属下不客气。”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朱礼年仗着有些拳脚功夫,全然不将老五放在眼里。季醒言护着云昭后退两步,他们看着老五脚下未动,一只手便将朱礼年擒住。
老五攥着他的手腕往后一折,朱礼年大声哀嚎。
“你放开我!”
朱芯此时也上前:“你放开我哥哥!”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引来了城防营的巡城士兵。老五松了手,将朱礼年甩了出去。
上书房里,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孩子,俩人都挂了彩,进门来就一声不吭。
“怎么,你们打架还有理了?”
“父皇,此事!”
云昭突然磕头:“陛下,云昭想习武。”
季醒言震惊地扭头看她。皇帝站了起来,走过来弯下腰将她扶起来。小丫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
她一双大大眼睛,没有半点委屈。
“为什么想习武?”
“云昭想光明正大地袭爵。”她不想靠父亲的荫蔽和皇帝的怜悯。父亲已经去世,皇帝的慈悲谁又知道能持续到几时?都是靠不住的。
“好!”皇帝拍了拍她的背,“不愧是荣莱侯府的后嗣,朕许你习武,若你争气,将来行兵打仗朕也许你!”
季醒言垂下头,掩藏眸中的惊色。
七岁那年,云昭拜禁军统领赵如风将军为师,成了皇城校武场唯一的女娃娃。
赵如风待她如亲生一般。临近晌午阳光浓烈时,他们常在校武场回廊下躲太阳,赵将军每每与云昭说起他与荣莱侯少年时的事,她总装作漫不经心,却每个字都记得清楚。
那是为数不多,她离父亲更近的时刻。
初十那天,云昭正在院子里练剑,王砚书坐在树下阴凉里看账簿。
老五风风火火地进来,云昭一笑:“五叔,你陪我练剑。”
老五朝她一躬身:“小主人,我这找先生有正事。”
云昭耸耸肩。
王砚书看着老五走过来,微微一笑问:“盐帖下来了?”
“是。”老五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王砚书打开,里面正是盐帖文书。
云昭也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