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下蛊之人不是药王谷的弟子,药王谷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些阴邪的东西它本来就不应该见光。
凤九倾点点头,很敬佩秦肆的担当。
那边,秦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非常愧疚,“我不该啊,不该抵不住那丫头的苦苦哀求,又看重她的天赋,就把这些东西教给她啊。”
他很后悔,本来精神健硕的老人家,好像忽然之间老了几岁。
“是我们药王谷欠你一条命。”
凤九倾闻言,苦笑道:“谷主言重了,或许我这条命早就该交代了。”
不管是西域少主凤九倾,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凤九倾,都早就不应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要是放在以前,秦花舞看到秦肆这样,肯定会忍不住出声嘲讽,可是现在,话到嘴边,却有点说不出口了。
但他对秦肆这个父亲终究还是有些怨的,所以始终没有出言安慰。
胸口的疼痛,让凤九倾十分的难受,靠在床上,紧紧地抿着嘴唇,努力地止住了难以压抑的痛呼声。
房间里顿时变得十分的安静,好像每一个呼吸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忽然门外一阵方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从屋里出来了。
胸口的疼痛好像好了一些,但身子还有些虚弱,走路都有些摇晃,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似的。
她声音弱弱的,“那你们这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九儿。”
凤兮夜一见她,眼神都亮了,让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又美上三分。
当他见到她那张苍白无色的脸,眉头一皱,看向秦花舞父子两人的视线,带着隐隐的杀意。
“你们就是这样邀请九儿来做客的?”
秦花舞还未来得及开口,凤九倾便嘲讽道:“我是应该叫你兮夜哥哥,还是应该叫你凤公子呢?”
凤兮夜笑容凝固,故作镇定的面容难掩慌乱,“九儿,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带你回家。”
凤九倾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攥住一样难受。
这或许是那个客死他乡的西域公主凤九倾心中最后的悲鸣。
“既然想带我回家,又何必派人来杀我,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西域少主的位置我可以拱手相让,因为在凤九倾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凤九倾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掷地有声地说,似乎要药王谷恐怕会被凤兮夜这个疯子屠个干净,她与秦家父子无冤无仇,没必要害了他们。
更何况,她也很好奇凤兮夜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不想杀她了。
“好……”
“不可!”
秦花舞上前一步,挡在凤九倾的面前,有些激动道:“你明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怎么还要跟着他们走?”
“为什么不跟他走?你没听他说吗?他是来接我回家的。”
看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凤九倾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声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秦花舞还想说什么,秦肆忽然拉开他,“凤姑娘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了,你就别添乱了。”
“你……”
秦花舞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肆,他以前只觉得他爹只是太爱那些瓶瓶罐罐了,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破毛病。
现在,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凤兮夜笑了两声,“既然答应了我,那就赶紧过来,我带你回家。”
凤九倾一步步走向凤兮夜,秦花舞想阻拦,却被秦肆紧紧地抓住。
看着凤九倾越来越近,凤兮夜中越觉得自己心里面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