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之中,雪中煮酒,虽说少了青梅相佐,但遥望天外龙挂,曹刘细数天下英雄。
偶然的酒局,将搅动天下风云的两位大人物,在这乱世之中猜忌、防备,又相互欣赏,留下佳话。
千里之外,辽西北地正在因某个乱入于这个时空的人,悄然的发生着改变。
纷纷扬扬的雪,大团大团的从天空砸下来,将整个北地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中。
公孙颜从前是喜欢雪的。
吃饱喝足后,画个漂亮的妆,立在一片纯白天地,淋淋雪,自觉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可时空转换,情况不同,身处汉末的她看见天上大块大块砸下来的雪花,却只感觉到了敬畏和担忧。
天上大雪落下时,可不会分城内城外,也不会分富贵人家还是穷人家。
对于氏族子弟,穿着皮裘雪中围炉煮茶,寒江垂钓是乐趣。
可是对绝大多数百姓而言,度过冬日的最佳办法就是熬。
减少活动,猫在黑洞洞的家中,吃的少动得少,就更多一些看见来年春景的机会。
一处偏僻的乡里。
脸上被冻得发紫的男人,跋涉在雪中,身上背着一捆沉重的柴禾。
他每走一步,便呼出一口白气,双手双腿冻得没了知觉。
这样的恶劣天气,换作是后世任何人,都只恨不得抹了脖子投胎重来。
男人背着柴禾,吱呀一声推开及腰高的柴门。
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女孩听见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帮忙,穿着草鞋的手上脚上冻得通红肿胀,全是冻疮。
“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边风大。”男人将她往屋里赶。
小姑娘不听,踮着脚要帮助她爹将背上的柴放下来。
男人拗不过她,放下柴后,推着她的后背往屋里走。
为了避风雪保暖,屋子没有窗户,黑洞洞的房间里堆满了茅草。
居中有一个下陷的火塘,里面燃着几根木柴,成了这房中唯一的光源和热源
一个消瘦的女人躺在茅草中,形容枯槁,身下的茅草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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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黑红的印记,散发着血液特有的腥臭。
男人进来,她看见男人满头满脸凝结的霜雪,心疼的想要撑起身来。
“躺下。”
男人快步走来,将女人按回在茅草上。
女人握住他满是皲裂口子的手,贴身捂进里衣给他暖手。
隔得近了,男人看见所垫茅草上新添的血痕,眼中一暗。
月前妻子临盆产子,孩子幼弱,刚生出来还没哭一声,就咽了气。
妻子也得了下红之症,下身鲜血淅沥不止,缠绵病榻。
他看着妻子一日日衰败下去,却别无他法。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一声呼喊:“阿开在不在?”
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人站在雪中喊,手里端着一个陶碗。
碗里是两张麦饼子。
“张婶。”女孩给她开了门。
张婶却没进去,只是将手里的碗塞到了小姑娘手里:“你娘好些了吗?”
小姑娘看见碗里的饼子,摇头不敢接。
这时男人走出来,也急忙推拒。
张婶却做出发怒的样子道:“你也知道,我女儿在令支城中织造坊干活,今年我家倒还有些余粮的。拿着,别嫌弃。”
她不由分说的将碗塞进了男人手里:“我家往日也受过你的帮衬,我都没不好意思。”
他接了张婶才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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