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平觑了一眼公孙景的面色,“孤竹庄中已经完全封闭,外人进不得。”
连他们之前布置的耳目也要么被发配卢龙塞,要么完全被闭锁在孤竹庄园之中,没有任何消息传递出来。
现在的孤竹庄园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
“只听闻颜娘子,在北山结庐守孝。”
结庐守孝?
公孙景闻言面上露出嗤笑,当真乖乖守孝,那一封封卢龙县送来讨要米粮军备匠人的信又是何人手笔?
这种作风,能瞒过公孙瑎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他。
公孙景暗自叹了口气。
长子无能阴狠,其余子嗣资质平平。
儿孙一辈,更是一个不如一个。
公孙景遗憾的想到,要是远在卢龙那个小讨债鬼,是男儿该多好……
他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左平,去给我把地上,卢龙来的公文找出来。”
既想要,他便给,倒是看看能折腾出什么风浪。
公孙景这边发生了何事,公孙瑎并不知晓。
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父亲越过他直接指派,行使太守之职。
坐在黑黢黢的车厢里,公孙瑎随着车厢的行进轻轻摇晃,闭目养神。
许久终于行至一个偏僻院落,他缓缓走下车。
御夫立在远处不敢上前,太守府中人人皆知,这处院落的禁忌,即便是当家主母也不能靠近。
公孙瑎撩起袍角,走进院落。
刚刚行至前院,便听见女子小声的啜泣。
他顿时沉下脸来。
“姐姐,我害怕。”
两个纤细的身影站在灯火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相互拥抱着,小声哭泣。
“那人的模样,好可怕,我们,我们当真要与他行房受孕吗?”其中一个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莫怕。若能产下一儿半女,也是我们的福分。”另一个宽慰道,只是声音也在颤抖。
她们又小声彼此安慰了一阵,方才离开。
公孙瑎站在柱子后,面色铁青。
他的亲随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使君,可要处置了换人?”
公孙瑎哼了一声:“不必,瞧她们生得好,如此相互安慰,情谊感人。”
“必然是能生下好孩子的。”
亲随虽听他如此说,却不敢搭话。
别人不了解,他还不知这位使君是何种脾性吗?
“那神医准备好了没有?”
“到底何时才能开始计划?”
先前他给阿都那饮了孤竹庄中的清绎酒,只可惜阿都那受伤太重,米水难进,服了五石散一直半梦半醒,竟难振雄风。
前月请来那神医,逼迫利诱之下,方才让他松口答应,替阿都那调配药物。
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亲随听他如此问,急忙动身去神医居住的屋子询问。
公孙瑎站在阿都那的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也受不了里头的味道,只站在这里亲随去寻人。
他现在只想看见阿都那留下血脉。
再之后……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天上一轮圆月,在接下来,这世间便没必要再留下任何一个知情者了。
正这般想着,廊庑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使君,使君。”
“那神医从溷厕窦洞跑了!”
晦气晦气啊。
一直保持着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