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戏演得真实一点,他必须要让姓温的那边知道,他已经知晓笙歌被绑架的事,而且非常重视。
林中别墅一连三天无人问津。
纪御霆在周围设下的布防逐渐紧密,几乎形成一张巨网,包围之势。
天色渐亮,树林透过微光。
别墅二楼小厅,陈开半躺在乌木椅上,悠哉悠哉抽着雪茄,半眯着眼睛,惬意无比。
这次能和御爷合作,属实有安全感,就是这纪太太非要住在地下室,实在让他愁眉不展。
“陈老板!”
忽然一声,吓得陈开一抖,雪茄烟灰掉落。
扭头见来人是自己手下,他狠狠一瞪眼,“没看见我在休息吗!”
男人低头,“陈老板,是温先生派人来了。”
陈开起身的动作停住,眉头一动,“又不是他本人?”
“还是他的手下,他本人估计不会轻易出现了。”
陈开嘴角一扯,冷笑一声。
这姓温的,还真能故弄玄虚。
都快到了紧要关头了,到现在连面都不露,难不成奇丑无比?
别墅大厅,立着三名黑西装男人,皆是面无表情。
“陈老板,温先生派我们来与你商谈。”
陈开往沙发里一坐,嗤笑一声,“还谈什么?他要看人,我给看了,可他总不露面,一点都没有合作的诚意。”
他端起茶壶,慢悠悠倒茶,语气夹杂着暗暗的不爽,“要知道,我地下室关着的,可是纪御霆的老婆!”
为首的温齐,自顾自的坐在他对面,开口道,“事到如今,陈老板就不必再说这些抱怨的话,温先生能派我们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
他说着双手撑在茶几上,慢慢起身俯身靠近陈开,“国调局的重兵,就围在你这破别墅周围,已经三天了,陈老板这儿连飞出一只鸟,都得被打下来查一遍,恐怕不好受吧?”
温齐嘴角倾斜,语气幸灾乐祸。
墨镜下,他眼神犀利,运筹帷幄。
殊不知,别墅的全都是由纪御霆的部下亲自负责,没人敢怠慢。
陈开不动声色,“你们对我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
温齐挑挑眉,“你的麻烦,道上早就传遍了,怕是没人敢再来,温先生是来帮助您解决困境的,您不听听?”
“愿闻其详。”
温齐端起架子,招手令旁边的保镖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缓慢开口。
“你绑了纪御霆的女人,想谋点小财,可惜时间过去这么久,对方也无动于衷,甚至派了重兵围困,可见你这方法有多么愚蠢。”
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弧度,眼看陈开脸色有阴沉之势,又说:
“鹿笙歌那女人,身手不简单,纪御霆根本没在怕的,所以,你要踩他的痛处,就得把他的儿子,一并绑架了,到时候陈老板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温齐十分得意。
陈开盯着他看了半晌,把玩着手里通体透亮的玉石茶杯,忽然轻笑一声:
“我是想敛财,敲诈一波,但我不是傻子。”
“温先生向来自视甚高,甚至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现在却自降身段和我合作,开口就要我绑了纪御霆的儿子做筹码,是要借我的手,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吧?”
停顿两秒,他状似好奇的试探,“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
温齐陡然变脸,黑沉无比,“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我们各取所需,风险共担,陈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开没说话,他往身后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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