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血的手捂住口鼻,险些被熏吐了,一阵干呕。
他干呕的声音,引起了汪启的注意。
汪启很不满,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去,又将他打了一顿。
“你比这个厕所还要恶臭,也配嫌弃?”
汪启边揍边骂,“就算像我这样混蛋的人,都知道要孝道为先,再怎么都不能对家里人动手,你居然连最疼爱你的爷爷都敢害,就活该被打,打死都不为过。”
中途来过的警员,刚刚跟他们闲聊了会,将纪星晖为什么会被关的原因说了,惹得囚室里的人更加气愤。
尤其是大块头汪启,他虽然是混道上的,却最讲义气和孝心,纪星晖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个龌龊小人,王八蛋。
揍人的动静还在继续,纪星晖快熬不住了,瘫倒在地,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意识已经有点昏了。
见状,汪启的小弟连忙上去拉人,“汪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留着这几天慢慢折磨。”
汪启停手,轻蔑的朝纪星晖嘬了一口,连呸好几声。
纪星晖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偏偏又晕不过去,难熬惨了。
他在这囚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已经不敢想象将来被纪御霆送进高阶监狱服刑,会是怎样的地狱日子在等待他。
……
临回家前,笙歌先是开车去了安宁山。
鹿琛的枪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毕竟是因为她挨的,不管怎么说,康复之前都得去看看。
等她赶到鹿琛别墅时,盛琇云正在帮鹿琛拆绷带。
笙歌敲了敲房门后,走到床边对面不远处的小沙发坐着,看鹿琛换药。
她红唇随意的抿着,一句话都没说,盛琇云专注手上的事,鹿琛时不时看笙歌一眼,也没说话。
空气安静,却隐隐透着一股和谐的气息。
直到盛琇云彻底拆完鹿琛枪伤的绷带,“老公,你这伤怎么回事?是用的药不对劲?这么多天下来,怎么会完全没有一点好转。”
笙歌拧眉,立刻走过去,近距离查看鹿琛的伤。
见她走过来,鹿琛还想往旁边躲,嘶哑的嗓音宽慰她,“不碍事,就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笙歌按住他的肩,“别动。”
明明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抢伤的位置依然血肉鲜红,隐有炎症的样子,不仅没好,还比之前更严重。
她眉头越拧越紧,“怎么会这样?你这些天真的有好好上药吗?”
鹿琛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不言语。
盛琇云说:“最开始的几天,都是我给他上的药,后来他非说自己能上药,不想麻烦我,今天也是我硬说着要帮他上药的,没想到这伤就变成这样了。”
笙歌几乎是立刻听出这话里的不同寻常,她犀利l眯眸,凝视鹿琛。
后者始终低着头,避开跟她对视,有点心虚。
这反常的表现简直不要太明显。
“鹿琛,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几天都没上药?”
鹿琛堵唇轻咳,眼神微微飘忽,“没有,我有上药的,只是伤在背后,可能抹药的时候没弄好,不知怎么就变严重了。”
笙歌压根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怼他,“是你不愿意嫂嫂帮你上药,自己上不好药,又不叫他,你作什么?身体是能拿来乱折腾的?”
面对亲妹妹的斥责,鹿琛满脸受教,应承的点头,“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笙歌先是一惊,注意到他前半句话,“哟,这次认错得挺积极,连我都愣了愣。”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le/html/24714/24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