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倒情愿她狠揍几下,发泄一下心中怒火,别冷暴力,别不理他。
忧郁的想着,穿着拖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抬头一看,笙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晾衣架,可怕骇人。
“老婆!”
纪御霆腾地一下起身,忙不迭地往后退,不停滚喉结。
笙歌手上抄着“凶器”,气势逼人的朝他走来。
一直将他逼到墙角。
男人高大宽阔的背脊,此时显得弱小又无助。
“老婆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能乱动家法,而且你手上这晾衣杆是铁的,你真要打断我的腿?”
笙歌晾衣杆另一头死死抵在他的胸口上,威胁力十足。
“纪御霆,你就这认错态度?”
“我……”
他无言以对,半举双手,做投降状,“是,我错了。”
“哪错?”
纪御霆思量了很久,没答上来。
笙歌星眸里水光泛滥,失望又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如果你乖乖在家照顾宝宝们,不偷偷跑过来,恩恩和念念不会被荣小夏和于妈,不知分寸的带到花园去玩,就不会发烧,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纪御霆,我们做大人的,照常发个烧都难受的要死,何况是那么小的宝宝,看你的崽崽们,因为你的失误任性,正在生病受痛,你就不亏心吗?”
纪御霆没法反驳。
宝宝们生病的事,他的确有错。
害宝宝们生病,笙歌也跟着难受一场,他很心疼。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到,我认罚。”
他认命的走到旁边的书桌前,弯腰俯身,手肘撑在桌上。
笙歌挥起铁质晾衣杆,重重落下。
啪。
响动沉闷。
抽在西裤的臀腿交接处。
纪御霆轻轻嘶气,攥紧双拳,一声不吭的忍着疼。
啪啪。
又是接连两下,还是同一个位置。
“啊嘶……”
腿、根、的肌肤最薄弱,痛感最强,还是连续打击。
当真是疼起来要命。
纪御霆身体微颤,可怜兮兮的回头,“好疼……老婆真要打断我的腿?”
笙歌挥起的手停住,盯着他不说话。
没否定,但也没肯定,显然还是心疼的。
纪御霆趁机讨饶,“老婆,我这腿很重要的,还是留着将功补过吧?”
笙歌严肃的盯着他,“少贫嘴,我在飞机上是怎么警告你的?你哪怕真把我的话听进去,都不会害恩恩和念念发烧。”
“……”
笙歌继续控诉:“宝宝们发烧难受,我跟着心疼难受,我看你是最没心肝,哪里有一点为人爸爸的样子?”
纪御霆白着俊脸辩解,“我也难受,我不仅心疼宝宝们,还心疼你。”
“都是你搞出来的祸事,本来就该你兜底,正好身上受点疼,能认真反思一下。”
纪御霆:“……”
这也行?
果真是老婆总有理由收拾我。
“好,是我的错,断腿也应该。”
他郁闷的重新撑好,等着疼痛再次降临。
笙歌紧了紧手中的晾衣杆,半天都没继续揍。
真打断纪御霆的腿,她是舍不得的,让他见点血,又觉得太疼。
左右都舍不得,一时间握着晾衣杆,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