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紧盯着他,狂风暴雨隐藏在眼帘下,语气逐渐冷下去,“想着怎么才能把话圆回来,把我糊弄过去?”
啪嗒一声!
她将手里的烟盒按在茶几上,暴怒渐起。
纪御霆随着这声突如其然的巨响,几乎是下意识双膝一沉,重重跪了下去。
他垂着眸,秉承着‘抗拒从严,坦白争取宽大处理’的态度,黑眸委屈又老实。
“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笙歌冷眸微掀。
刚刚他跪的时候,膝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笙歌听到了,而且,他脚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她心口疼得猛缩,重新看着茶几上的烟盒,才忍住想去扶他,帮他揉膝盖的冲动。
又指了指自己脚边松软的地毯,“到这来。”
刚才那一下大动作,纪御霆的膝盖是真的砸狠了。
起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下,眉心轻拢。
他迅速敛下眼底的痛色,才缓缓朝笙歌走过去。
笙歌正在观察他,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纪御霆扶着膝盖,要重新跪下去的时候,笙歌开口,“军姿,蹲下。”
嗯?蹲?
纪御霆愣了两秒,没动。
笙歌看着他,冷声,“没听清?需要我重复一遍?”
“听到了。”
他立刻摆出最标准的军姿,单膝杵地,拇指并拢,背脊挺直的蹲着。
这个姿势下,显得他一身正气,傲骨铮铮。
但是因为自己干了坏事被发现,他显得底气不足,被笙歌强烈的气场压制着。
笙歌眼神示意茶几上的烟盒,“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你想清楚再说。”
纪御霆十分乖巧的点头,“我珍惜。”
他脑子里开始措词,老实巴交的坦白,“烟的确是我的,是我让似年买的,但我没想要抽。”
笙歌胸腔里的怒火不断翻滚。
她深深吸气,忍了又忍,“还不说实话?看来你背着我,偷偷干了好多次,老实交代,抽了多少根?”
“?”
纪御霆很冤枉,“是今天下午才吩咐似年的,晚上就被你抓了,我真没有。”
笙歌再一次压抑住怒气,重新拾起桌上的烟盒,打开,给他看。
“我过来的时候,储物柜的抽屉开着小缝,像是今天刚打开过,慌不择路才忘记关严实。而且,最上面的这盒,明显少了一根,你还想抵赖?”
纪御霆:“???”
原来是这样被发现的!!
并且,似年竟然把他今天用过一根的那包烟也放在抽屉里面。
做事这么不谨慎,这是存了要害死他的心思?
他忍着想立刻宰了似年的冲动,自觉的将蹲姿变成跪姿。
“我今天是用过一根烟,但我就是闻闻而已,打火机都没点,不信你可以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真没抽过!”
笙歌美眸微眯,冷笑,“你抽完,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当然闻不到。”
她根本不信……
纪御霆胸腔堵得慌,眼尾都委屈红了,手指小心翼翼的揪住她的袖口,似乎这样能找到一丝安慰。
“笙笙,你上次说过,我们应该彼此信任,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就相信我这次好不好?”
“那你刚刚还否认说烟不是你的,所以我该信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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