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后背的灼伤又严重了?
她跟着上了二楼,封御年的门没锁。
将门轻轻拧开一条缝,她看到某人安安静静的躺在被窝里,确实在睡觉。
但是,笙歌注意到他是趴着睡的,连西装外套都没脱。
她推开门进去,走到他床沿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注意到她冰凉的小手触碰,封御年睫毛轻颤,“没发烧,我就是困,睡会就好。”
确实只是有点热,应该没有发烧。
或许是她想多了。
“好,那你休息。”
笙歌收回手,正准备起身离开,一股强劲的力道突然紧紧拉住她。
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某人伸手环住了她的小腰,还将脑袋腻在她的怀里,上半身就趴在她的大腿上。
她先是一怔,完全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大胆。
“撒手!”
封御年非但不松,圈住她小腰的手反而更紧,不管不顾的往她怀里钻。
“就让我抱抱,一小会就好。”
笙歌愣了两秒,突然想起昨晚说好要彻底断掉自己跟他的念想,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伸手,强行要掰开某人的胳膊。
“撒开!你是不是忘了身份!在这栋别墅里,是我主你仆!”
封御年没多少力,眼看胳膊就要被笙歌从她腰上强行弄走,他软声软气的求着:“不要…就让我抱一小会,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就算是三天后赴城外东郊林的埋伏,他能活下来,回S市解决家族内乱,他也是凶多吉少。
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记住她身上的味道,记住她柔软的怀抱。
笙歌狠下心肠,继续掰他的手,“松开,我要去书房办公!”
“别,求你……”
他的声音极轻,语气很是伤情。
笙歌猛地愣住。
他居然用了“求”这个字?!
最近他会撒娇,会服软,会装委屈,但她知道,他骨子里始终是矜傲的。
这是第一次说求……
笙歌没有再说什么,浑身僵硬的让封御年抱着。
房间静谧无声。
一切似乎岁月静好。
但封御年的眉心却越拧越紧。
每一次呼吸,他浑身都会跟着疼。
因为没有上药,那种痛感还在不断加剧,越来越疼了。
可笙歌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就像是蜜糖一样甜,让他舍不得撒手。
他上半身是趴在笙歌腿上的,笙歌也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沉重。
这状态,不太对劲。
“你背上的灼伤都第五天了,应该没刚开始那么疼吧?你怎么好像很难受?”
封御年没说话。
笙歌疑窦丛生,将手伸向他的后衣领,手腕又被封御年揪住。
“我没事,何况是上过药的,你要是拆绷带,我又得重新上药了。”
说得也对,可是……
“可你怎么很疼的样子?你今天出门又受伤了?”
回应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笙歌暴躁的揉乱他的短发,轻声斥:“谁教你不回主人的话?是不是今天秘查处的人对你动手了?你起来,衣服脱了我看看。”
又要脱?
封御年有点无奈,正要回答,鹿十一敲了敲门。
“小姐,宁家的保镖来了。”
“宁家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