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抿嘴憋笑,起身去解捆着他手腕的皮带,“走吧,去花园。”
封御年的手往旁边挪了挪,不让她解开,低沉的嗓音软声软气的继续问。
“笙歌……看在我的伤还没好全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
打折?
所以,他这算是求饶了?
笙歌抿嘴轻笑,刚刚认罚还得挺硬气,这会儿倒是怂了,还以为他不怕疼呢。
她不说话,去解他手腕上的皮带。
封御年还想躲,被她强制控住胳膊,最后只能丧气的将脸再次埋进被子里。
看样子,她是不同意轻点罚了……
刚刚他将所有力气都拿去抗剔除伤口腐肉的疼痛了,这会儿浑身绵软无力。
要是真在花园里被鹿十二狠抽两百皮带,他得晕吧?
晕了笙歌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说不定还会趁机验他的伤,他的伤已经三天了,和硫酸形成的伤是有明显区别的,以笙歌的精明,肯定瞒不住。
他正枕思着,笙歌已经替他解开了皮带。
她就站在床沿边上,歪着头观察他的反应,腹黑勾唇,“走?”
封御年纹丝不动。
笙歌也不指望他能动弹两下,转身准备去关洞开的窗户。
封御年以为她要出房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软着语气老实说,“笙歌,我虽然体质已经恢复,但后背的伤还疼着,我没力……”这顿罚太重,可能扛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不能打折,能不能……秋后再罚?”
这意思,就是等他伤好了再打。
笙歌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没想真罚他。
他身后的伤都还透着血,何况还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虽说她也给了他023调剂药的解药,还了这个人情,但她没这么不讲道理,对一个病号下狠手。
她重新坐到封御年床边,一本正经的问他。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两天为什么状态这么差?023调剂药只会加重你灼伤的痛感,对你身体的影响并不大,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封御年想了想,缓缓坐起身,墨黑的眸子微垂着,没有看她。
“被泼硫酸那天我感冒了,又在别墅做了一整日的清洁,所以才导致这两天始终虚弱无力,并没有事瞒着你。”
笙歌理了理逻辑,这样说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最虚弱的时候又受了硫酸的灼伤,用了解药剂后,体力恢复了不少。
似乎说得通。
“姑且信你一次,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下次再敢骗我,惩罚翻倍。”
封御年低垂着头,轻轻“嗯”了声。
他还有最后七天,恐怕……
没有下次了。
笙歌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顺便说,“后两天我有些事要处理,你老老实实待着,不许出门。”
“好。”
“你休息吧。”
笙歌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将门掩上,直接下楼去了客厅。
鹿十一三人被安置在沙发上,已经悠悠转醒,只是麻药量大,他们人还有点晕乎乎的。
笙歌走到他们对面,将三人的状态看了一遍,挑了看起来相对最清醒的鹿十五问。
“十五,晕倒之前你们见了谁?”
鹿十五认真的回忆了一遍,“似年哥。”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