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师的事,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魏王妃神神秘秘地看着两人,低声道,“听说外面乱得很,到处都在抓宁太师的同党,都被抄了好几家了呢!”
“这样的话,你也敢乱说?”秦王妃冷哼道,“你不会是想说我家秦王也跟宁府有关联,怕牵扯到你们吧?”
说着,又转身看着姜瑜,一字一顿道,“你们放心,他被三叔软禁在府上,哪里也去不了,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三叔顶着嘛!”
姜瑜低头喝茶。
没吱声。
人家兄弟俩的事,她不想评论。
尤其是还是赵桓允软禁了他大哥,当着两个嫂嫂的面,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大嫂,天地良心,我可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想提醒你们都注意点,没事不要出去,省得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听见了不该听见的。”魏王妃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嘴上这样说,脸上却带着笑意,又嘱咐姜瑜,“对了三弟妹,你那个翡翠阁可不敢再去了,听说最近京城西北那边的人也挺多的,万一搅进去可就麻烦了。”
一直以来,她跟魏王在府上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好像鸡肋般的存在。
如今老大和老三闹了这么一出,她很是幸灾乐祸,一门心思地看热闹,哼哼,他们两家反目才好呢!
“多谢二嫂提醒。”姜瑜笑容淡淡,“翡翠阁只是卖首饰的,不参与其他事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她根本就没想跟她们唱下去。
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互相客套一点为好。
秦王妃新做了凤穿牡丹的裙子,窗外的天光刚好打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瞬间也变得流光溢彩,耀眼夺目,她慢腾腾地理了理裙摆,笑道:“三弟妹还真是年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看看秦王就知道了,他跟宁太师原本只是忘年交,来往未免多了些,谁知道宁太师摇身一变,成了大权在握的内阁首辅,秦王想下船,却也是来不及了,临了临了,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赵宜平站在秦王妃身后,静静地听她们说话。
在嫡母面前,她一向安静,没有因为秦王妃想要害她的生母表露半分不悦。
“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大哥没做过的事,即便他跟宁太师走得再近,也不会有人强按在他的头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姜瑜不动声色地喝茶,“不管是大哥,还是我家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府的荣耀,他们终究是亲兄弟,兄弟之间的事,咱们还是不要置喙的好!”
赵景允和赵桓允或许是政见不同。
但绝不是窝里斗。
“三弟妹还真是贤惠,怪不得三叔费尽心思地要把你娶回来呢!”秦王妃被姜瑜堵了回来,心里很是不痛快,“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三叔终究是男人,三弟妹还是要仔细看住为好。”
“若是我的男人有了别的心思,我自会成全他。”姜瑜浅笑,“因为男人是看不住的。”
“三弟妹放心,三叔不是那样的人。”魏王妃看了一眼赵宜平,咯咯笑道,“咱们三府鲜少有侍妾通房,别的不敢说,他们兄弟还是不好女色的。”
这么多年,她总是看秦王妃的脸色过日子。
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秦王妃瞬间黑了脸,暗骂魏王妃是个棒槌。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故意的吧?
姜瑜笑笑,起身告辞。
魏王妃也趁机跟了出来,快走几步,追上姜瑜,低声道:“三弟妹不要在意,大嫂一向自命清高,目中无人,要不是大哥被软禁,她更嚣张呢!”
“两位嫂嫂都是性情中人,我觉得都挺好的。”姜瑜谁也不得罪,更不可能跟她一起编排秦王妃,“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也好。”
“那是你脾气好,不跟她计较。”魏王妃撇撇嘴,又道,“好了,不说他了,琰哥儿的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什么事?”姜瑜问道。
“嗨,他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