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的事,我怎么知道?」秦王妃微愣,又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王府有两个管家。
于管家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专门负责打理她的那些田庄铺子,是她的心腹。
「大嫂,你跟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管,但若是你牵扯到了我的王妃,我不能不过问。」赵桓允淡淡道,「以后找人做事吩咐得详细点,省得大水冲了龙王庙,闹到明面上,谁也不好看。」
「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骞有些生气。
他跟随赵桓允多年,知道赵桓允若不是有了确切地证据是绝对不会质问母亲的。
都不用猜,于管家去黑市,绝对没好事。
「什么怎么回事?」秦王妃很是生气,她气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跟着赵桓允起哄,「我做什么了,你们叔侄俩这样对我,我再说一遍,于管家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魏王妃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赵琰一个劲地朝她递眼色她也当做没看见。
「大嫂,你若执意不肯承认,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赵桓允看了看秦王妃,见她并不打算说出真相,便对赵骞赵琰和赵宜平道,「你们三个先退下,此事跟你们无关。」
赵骞还想说什么,赵琰拽着他就走。
赵宜平一声不吭地跟着两人走了出去。
「老三,于管家到底做了什么?」宇文氏忍不住开口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直说,若是做错了事,该罚就罚!」
「大嫂让于管家去黑市找死士刺杀素娥,碰巧素娥在王妃的马车上,连带着王妃也受了惊吓。」赵桓允沉着脸道,「大嫂可以不承认,但于管家必须为此事负责!」
「你,你好端端地去刺杀素娥做什么?」宇文氏是相信赵桓允的,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王妃,「她碍你什么事了?」
「母亲,这么多年了,您儿子的心在哪里,您比谁都清楚……」秦王妃苦笑,「我是秦王妃,却不是他的心上人,我要这样的名分有什么用,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
「够了。」宇文氏喝道,」这么多年,伯修没纳妾没有通房,就守着你一个人,你还不知足,就算他在外面有什么来往密切的女人,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每天回家,他还不是没有把那个什么素娥纳进府里来?你吃哪门子醋?」
「母亲,我宁愿他纳通房妾室,也不愿意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都一把年纪了,还玩痴男怨女那一套,也不怕别人笑话!」秦王妃眼里腾地有了泪,索性把心里的委屈一吐为快,「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以为我整天痴迷乐器就真的没有心,宜平是谁生的,你们心里明白。」
当年她母亲病重,她回府伺候了几个月。
回来就看见了襁褓中的赵宜平,赵景允轻描淡写地说是府上一个侍妾所生,可当时府上根本就没有侍妾,她再三追问,赵景允又说他一时糊涂,酒后失德才有了赵宜平,让她不要追究此事。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天不怀疑赵宜平的身世。
渐渐地,她也明白了,赵宜平就是素娥的女儿……
魏王妃听得一愣一愣地。
不会吧,宜平是素娥生的?
「可是伯修从来没有纳她过门的意思,即便她生了宜平又如何?」宇文氏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你若真的杀了素娥,你就不怕将来宜平恨你?」
「我即便不杀她,也难保宜平不恨我这个嫡母。」秦王妃冷笑,「我若处处大度,一味地委屈自己,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你还有儿子,还有女儿!」宇文氏一脸失望地看着大儿媳妇,「你也不想想,骞哥儿没有成亲,你若是落下
了一个刺杀庶女生母的罪名,你儿子和女儿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
秦王妃语塞。
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魏王妃心里却莫名地舒坦。
原来她一直羡慕的秦王妃,也有这么多的糟心事,相比而言,她除了守活寡,倒也不用费这样的心思,赵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