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至于西北军情,景王是最合适不过了。」赵桓允语气温和道,「臣会尽力辅佐他们,皇上放心便是。」
顺庆帝望着镜子里日渐消瘦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有三皇叔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待赵桓允走后,容皇后便把赵禹的事说给顺庆帝听:「臣妾只是秉公处置此事,并无私心,是太后偏袒景王,还亲自去宗人府把他接了出来,臣妾就想问问皇上,臣妾的凤印还管不管用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些事来烦朕?」顺庆帝不耐烦道,「朕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了,难道还要失去第三个吗?太后只是想让景王回景王府闭门思过,又不是说免了他的罪责,你身为皇后,为什么不能体恤太后的苦心呢?景王终究是她的孙子,她能不心疼吗?」
「皇上的意思是,景王非臣妾亲子,臣妾不心疼他,反而要害他吗?」容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顺庆帝,「皇上,臣妾并非牝鸡司晨多管闲事,而是皇上您授意的呀!」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顺庆帝冲她挥挥手,愈发不耐,「你还是回佛堂抄经去吧,为太子,也为裕王。」
「是!」容皇后咬唇应道。
待回了坤宁宫,宁氏便把赵桓允入宫的事说给容皇后听:「三皇叔终究是偏向景王的,让景王处置西北军情,谁不知道西北那边是个无底洞,景王还不知道捞多少好处呢!」
「三皇叔并非偏向景王,而是为了避嫌。」容皇后叹了一声,又道,「眼下这个局势,也只能三皇叔镇住场面,可他只说辅佐,并未真的接手,说来说去,三皇叔还是不想淌这个浑水了。」
其实她知道,顺庆帝对赵桓允,既用又防。
而赵桓允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一再推诿。
「是呀,若三皇叔肯站在咱们这一边就好了。」宁氏不明白赵桓允为什么对他们宁家如此排斥,他们宁氏一族并未得罪过三府,也从未跟三府有过任何嫌隙。
她知道赵宣跟赵桓允来往近一些,起初以为赵桓允会扶持赵宣,可通过这件事情她又觉得不是她想得那样,若赵桓允真的扶持赵宣,那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赵桓允肯定会让赵宣回京的。
「三府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从不参与这些事。」容皇后看得通透,感慨道,「因为无论谁上位,三府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
「所以咱们得让三府觉得,只要小皇孙上位才能保住他们永世的荣华富贵。」宁氏眸光流转,容皇后会意,「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